陆绣睨了商礼一眼后,商礼就乖乖的放下手,听着陆绣讲话,乖巧的不像个样子。
“你爹确实是来信了。”
“爹说了什么?”
“他、让、你、明、年、过、去!”陆绣每说一个字,商礼都感觉她牙都要咬碎了。
商礼细想来,她已经三年多未去她爹那边了。
主要是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就得耽搁小半年,加上陆绣这几年拦着,商礼也就没去。
但人非草木,加上商锦确实对商礼挺好的,商礼对商家人接触也不多,倒没有陆绣那般厌恶。
“该是去一趟了。”商礼比较理智的说道。
“去?!好,你去!你去的时候自己走路去!”陆绣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不知道那商家人的恶心吗!
“诶!娘,亲娘!饶了晚舟吧!求求了。”商礼知道陆绣说的都是气话,若是陆绣不说,商礼也就不知道商锦来信这回事,可真的要让她走着去吗。
陆绣只不过是怕商礼这温软的性子在江陵城那边受欺负了。
东京子弟:你家孩子是温和有礼,但是她东京剑术第二啊,你这娘是不是有点太偏爱了。
陆绣当不知商礼的示弱和撒娇,只不过她最后的底线是,让商礼去的时候把商锦的家底带回来些。
带个五分之一就够这陆府十几年的开销了。
“啊?娘,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商礼有些心虚的问道,她还未尽孝,就开始要财钱,让人听了去多不好。
陆绣当即点了点商礼的脑袋,“不太好什么,你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嫡出,咱家出身高贵的,要点钱怎么了。”
“再说了,他都肯定你是他亲生孩子,可他跟那小妾的孩子呢,他怎么就敢确定那是他亲生的呢。”
听到这话,商礼赶紧上前掩住陆绣的嘴巴,说道:“娘,娘,晚舟去做就是了。万不可口出狂言。”
陆绣拉下商礼的手,不在意的说道:“哎呀,我说说怎么了,他又不会掉块肉。”
“娘,小心隔墙有耳。”商礼只能这样开口说道。
“隔墙有耳怎么了,那他商家的事情干我陆家什么事情,不是亲生的又怎么了,还不是照样养活着。”
商礼只好顺着陆绣的话说着,她是真怕她娘又口出什么狂言了。
“是是是,娘说的都是。”
“爹既然来信了,晚舟自当早做打算。”
一说到这个陆绣就肉眼可见的心情低落起来,忧心忡忡的说道:“你呀,这一来一回的起码是三四个月。”
东京四季分明,待到除夕之时,定是大雪漫天。商礼还要在那里过年。
也幸得江陵城四季如春,脚程倒也快些。
商礼九月去,十二月便可到达,一月从那里走,三月份便可到达东京。
可这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这路途遥远艰难,陆绣实在担心商礼的身子。
好好的孩子,回来可别把她身子整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