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你轻点。"房间里传来佐伊压抑性的惊呼。
"你忍着点,待会还有更疼的。"风言温柔地娇斥道,深吸了几口气,继续着动作。
心里不断地纠结着对方怎么这么不会忍痛,然后由于分神,一不小心,动作就这么下去了。
"啊。"佐伊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随着她的叫声,鲜血滴落在了帕子上,鲜红,妖娆。
"流点血而已,用得了那么大呼小叫的吗"风言收拾着帕子,鄙夷的眼神直扫佐伊。
佐伊才不理她的鄙视,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泪流满面。这好歹也是她的第一次诶!能不痛吗从小到大就没有破过皮,现在竟然。。。。。。要被针刺,这也太悲了吧。佐伊越想越心疼。
"行了行了,别委曲了,新婚之夜本来就应该做的不是吗而且你看我也流血了呢所以咱们算扯平了对不对"风言善心大发,蹲□来搂住佐伊的肩膀不停地拍打着,顺便伸出了有血液的纤纤玉指。
"这是我的血诶!"佐伊一把拍掉风言的手,真是的,随便抹了她的血就想来欺骗她幼小的心灵。
风言悻悻地将手上的血液擦掉,才又说:"什么嘛,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才这么一点,你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我就是受不了,我从来没破过皮流过血呢,为什么不用你的血啊!"佐伊扯着嗓子大吼,真的好痛啊!
"喂,我说行了吧!再说我哪知道您这么尊贵这么怕疼,还从小到大都没破过皮呢!"风言不屑地站起身来。一个男人还那么娇贵,想她堂堂十三公主,也没有这么脆弱过。
想起早上那疼痛感,佐伊猛打了个冷颤。
右手大拇指轻柔地摩擦着食指上的伤口,心痛无比。
从小到大这手指还没被破过呢,第一次就被风言如此狠狠地摧残了,还硬被挤了那么多的血。
呜呜呜。。。。。。委屈啊,她流那么多血会不会贫血啊待会晕了怎么办晕了又导致休克怎么办万一古代医术不高超她就这么挂了怎么办
从这里看来,佐伊绝对是个很爱乱想可又偏偏容易想得太扯的家伙。
"佐伊,你先回去吧,别忘了你还要去冷府,我在这陪着父皇母后,明天再回去。"风言死死瞪着发呆的佐伊,示意他快撤,不然待会穿帮了,她一定弄死他。
佐伊忙不迭地点头,她巴不得走呢:"那我。呃。儿臣先告退了。"
风帝见喜帕已经见红,现在就等喜讯了。而且回门是件重要的事。思及此,也就不留他,同意他回去了。
驸马府离皇宫的距离不是很远,佐伊骑着马晃回去,差不多只用了半小时。
佐伊回到房里的时候,冷语正拿着一根针欲往自己的手上戳去,而面前,也同样放着那快手绢。
知道她想干嘛,想也没想,佐伊就冲了上去,一把握住冷语拿针的小手。
冷语一惊,抬起头看佐伊,不明所以。
佐伊尴尬地放开冷语,轻咳几声:咳咳。。我来吧。"
冷语这才发现手之前被佐伊紧握住,有些不自然地缩回手,白皙的脸上也出现些许潮红。
佐伊拿针的手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上次是风言抓着她的手硬戳的,现在让她自己来,还真是下不了手。但是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跟她说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冷语这弱女子干这事,毕竟要公平嘛,公平!
于是,把心一横,双眼一闭,就这么戳了下去。
鲜血伴随着刺痛流了出来,却只是一个小血珠。佐伊边纳闷着怎么风言弄的时候血多点,边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挤着。
冷语看着他那堪比白痴的行为,无奈了:"你这样怎么可能弄得出血"
佐伊停下手的动作,一头雾水。之前风言不也是用这种方法的吗
"和酒服下。"冷语从一个精制的木盒里拿出一粒小药丸,递给佐伊,顺道也给他倒了杯酒。
佐伊恍然大悟。之前应该好像也有拿这东西来给她吃的。只不过当时睡意朦胧,给忽略了。既然早上那杯喝了到现在也没什么事,这酒精度应该也不高吧犹豫再三,佐伊还是将酒和小药丸吞进了肚。
没过多久,便感觉全身开始发热,皮肤也在泛着粉红色。佐伊莫明其妙,还以为是喝醉了,可这头没昏,眼也没花。正疑惑着,手指突然间被冷语温柔地握在手中,针再次在食指处留下记号。又是一阵刺痛,眉头微微拢起,下意识地看向手指,只见一滴滴的血珠正被冷语轻柔地挤出。
这下真的要贫血了。。。。。。
罗逻是京城中众多盐商的龙头老大,和冷凝是世交好友。这天罗逻过来辞行,说要亲自去监督一场大生意,冷凝在门口与之告别,刚送去他,转身就看到了佐伊牵着冷语从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