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也略懂一点命理,要不把你八字给我批批,看看你是否和道门有缘?”
李焕想了想,脸色有点为难:
“道长,这个我真记不得了,山里人都不讲究这些,我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哪天生的。”
“哈哈,那看来真是少了点缘法,下次见面再说吧。”
清源道长闻言一笑,也不多说,真的离开了。
李焕盯着他背影,默默地看了一会儿,随即也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两人就此分别,没再发生什么诡异事情。
李焕才终于放心。
遇到个喜欢搞怪的道长真是考验心脏啊,要是换个胆小的,估计能给你当场吓出高血压来。
迈步而行,走在红丘县中。
李焕打量四周。
红丘县人虽然不算多,但占地却相当大,比得上一些小的郡级城市。
但李焕沿着县里的道路走了会儿,确认清源道长不在之后,居然又快步折返回了山上。
好一会儿,他才拎着三只手臂长短的东西下来。
夜色更浓,再度踏上红丘县,李焕向着记忆中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的目光穿过薄雾,环视着这个此刻还有些陌生感的世界。
道路泥泞坑洼,建筑大都是黄泥土墙打围的单层屋子,稻草麦秆混着木头板子封顶,用的上陶瓦砖石的已经算殷实人家。
但有那么几家占地面积极大。
亭楼院落样样不缺,琉璃砖铺就的房顶连成一片,围墙高耸,门口放着抱鼓石,颇为气派。
很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
“那四家,我记得应该是这儿的县令和三位武馆馆主。”
李焕凝视着亭楼。
大烈以武立国,武师颇受尊敬,只要当上武师,地位利益样样不缺。对普通人来说,颇有那么几分鲤鱼跃龙门的意思。
武老爷就是好啊
李焕收回目光,脸上闪过感慨,闻着空气中的牛马体粪味,唤起了小时候在农村过年的回忆。
要是再有鞭炮的硝味儿就好了。
他眼神漫无目的地飘忽,心里忽然涌出怀念。
走的时间点是刚刚过完年,也不知道爸妈以后咋办?
那两人那么能折腾,发现自己没了,应该会再生一个吧。
李焕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忧伤,很后悔走之前没把老爸的a股账户先给注销了。
没他时刻紧盯,估计他那军营退伍的父亲又得在专家振臂高呼之下,热血沸腾梭哈到底,为国护盘。
“嘿,前面那小哥!”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李焕思绪被打断,转头看去。
两个男人正站在路口处,一高一矮,一年轻一老,穿着麻布皂衣,提着锣,挑着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