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宝嘉不甘示弱道:“我又没绑着你,再说你要是偷偷找,那我也不知道啊。”
周文棠轻轻一哂,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问她早餐要吃什么。倪宝嘉说都快十点了,还吃什么早餐,直接吃午餐得了。
周文棠说:“那你去换一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午饭。”
倪宝嘉换好衣服出来,周文棠站在沙发边,手里拿着一杯水,一边慢慢地喝,一边听着电话那端的人说话。他基本没怎么开腔,只是偶尔说上两句。
倪宝嘉猜测打电话的人是他的下属,她也没打扰他,坐在沙发玩起手机,打发时间。
江梨给她发来信息,约她今天一起吃饭。
昨晚见过后,江梨就说等她哪天有空,约她一起玩。没成想她行动力这么快,倪宝嘉抱歉地给她回今天没时间,明天约吧,她来请江梨,地点随她挑。
周文棠直接带倪宝嘉去昨晚吃饭的酒楼,倪宝嘉问他怎么又来这里。
周文棠解开安全带,注视着她:“你昨晚不是说喜欢吃那道吉士醉膏蟹吗?再带你尝尝。”
吉士醉膏蟹是昨晚的冷菜之一,用上好的花雕酒来呛蟹,桌上的人基本都不怎么动。唯独她吃得最欢畅,一碟子醉膏蟹,她吃了大半。还是周文棠劝她别吃多了,待会闹肚子了可不是玩的,她才恋恋不舍地停下筷子。
周文棠是不喜欢生蟹的人,觉得她的口味也是独特。也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跟前,这般毫无顾忌地吃着生冷的醉膏蟹。大多数姑娘都是浅浅地尝几筷子,便说吃饱了。
倪宝嘉说:“是因为昨晚睡过吗?”
周文棠瞅了瞅她:“瞧你这话说得,我们认识这一阵子,我对你不好吗,不能这么颠倒黑白啊?”
倪宝嘉把两人认识这一阵子的相处,翻来覆去地过了一遍,发现他真是对她挺好的,连在争吵的时候,都不忘让谢眺开车送她回学校。
倪宝嘉又不免想起陈师姐和她的说的那一句话,周文棠这人挺好的,就是不长情,你懂的吧?
周文棠似笑非笑看着她:“想出个子丑寅卯来了吗?”
“没有,我仔细想想,你确实对我挺好的,你是对每一任的。”倪宝嘉顿了顿,实在不知该如何定义自己的身份,只好含糊其辞道,“都这么好吗?”
周文棠淡淡一笑:“你当我成天很清闲吗,就只顾着哄女孩子开心?”
倪宝嘉说:“那我不可能是独一份吧?”
那天,倪宝嘉醉膏蟹只动了两筷子,便没再动了。
周文棠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只是喝着手头的一盅汤,见状,问她是不好吃了吗?
倪宝嘉摇摇头:“大概昨天吃多了吧,今天有点腻了。”
他笑了笑说:“你这人心思变得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