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棉签和药水,坐到温氧身边,“忍着点,会有点疼。”
瓶盖拧开,酒精的味道瞬间涌入鼻中,确实不是特别好闻。
莫名让她想起母亲住院那段时间,医院里的味道。
温氧不敢看自己的伤口,偏过头。
何劲曦问:“怕血?”
温氧嘴硬:“不怕。”顿了顿还是承认,“有点怕。”
何劲曦无声地笑,握住了她的手臂。
直到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温氧才“啊”地一声地回过头。
回过头来时,何劲曦并没有因为她的喊叫而停下。
他垂着眸,修长手指拿着棉签,认真地将伤口上的泥沙去除、消毒,然后再将药水一点一点地盖在伤口上。
经过了最初始的疼痛,温氧逐渐适应,此时没有开始那么疼了。
她望着认真上药的何劲曦,忽然觉得他好帅。
有哪个老板能为员工亲自上药呢?他怎么对她这么好呢?
温氧之前一直都想问何劲曦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你别喜欢我了,我是来认真工作赚钱的,真的不想谈恋爱。
但是这一刻,这句话好像忽然说不出口了。
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像是站在舞台中央,四面八方传来不停歇的鼓点。
鼓点声声,震着耳膜,也震着心脏。
等到伤口被贴上了大号创可贴,何劲曦终于抬起头来,抓住她偷看的视线。
他微微挑唇,像是对这种情况游刃有余,问道:“干嘛看着我?”
温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有些过于明目张胆了,匆匆收回视线。
“我没有看您啊,我在看伤口呢。”
何劲曦不作声,将药水和棉签收回药箱后,才回过头来。
“是吗?”
他的目光灼灼,像是黑洞,有股莫名的吸力,要将人吸进去。
温氧在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收回视线时,鼻尖忽然被人轻轻一刮。
瞬间的温热和触感从鼻尖急速地传播到脸颊和耳朵,然后以迅雷之速变红。
她揉着鼻尖,结结巴巴地问:“干什么?”
何劲曦低声说:“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鼻子特别长?”
作者有话说:
温氧不得不承认,她再一次被何劲曦撩到了。
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的鼻子长不长,但她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特别红。
何劲曦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对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