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签文,她还不能拒绝。
上辈子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这辈子直接跳过恋爱环节,凭空出现了个未婚夫。
偏偏原主小时候还将人给得罪了,现在拍拍屁股走了,她却要代替受罪,之前只是被偶尔吓一吓,她为了祖母还能勉强忍一忍,现在却还要被咬!
按照大魔王说的,她以后可能还会被踢、被打、被当马骑!
她一定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想到这,顾初月的眼泪越掉越多,完全控制不住。
袖口上的眼泪越聚越多,已经湿了一节。
言闻一说不上来的心中烦躁,却又不知要如何是好,于是恶狠狠道:不许哭了!”
顾初月猛然抬头看他,杏眸一片朦胧,挂在下睫毛的泪珠圆滚滚的落下,“你把我骗到自己住的院子,你……你咬我,还凶我?”
小姑娘哭的越来越厉害。
言闻一连忙将人搂进怀里,略带薄茧的手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
他曾经看过妇人哄孩子的场面,就是这般。
只是,怀里的呜咽声越来越大,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言闻一皱起剑眉,这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吗?
为什么越哄哭的越厉害?!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心乱如麻。
正门未关,细碎的呜咽声渐渐传到院里。
珍珠坐在台阶上,手里紧紧握着缰绳,她听不清里面说什么,只好给红枣顺毛解闷。
不远处的枯树上,金戈蹲在上面,手里端了一盘瓜子,身侧站着复还。
复还盯着台阶上的红枣。
汗血宝马,是个好品种,听说御马坊只产了三匹小马驹,赏给国公一匹,几个小姐都盯上了,没想到最后到了顾小姐手中,羡慕。
“诶,主子从来都是坐怀不乱之人,身边从未有女子出没,就连去露华台喝茶,都是偶尔才叫一次阡影姑娘进去唱曲,怎么今日这么猴急,听顾小姐哭的呦,我猜主子一定是霸王硬上弓把人家吓着了。”
复还:“你还敢议论顾小姐,是嫌月钱扣的不够多吗?”
金戈瓜子嗑的起劲儿,“我的月银都扣到明年年底了,多扣几个月也没关系,反正过年是拿不着了,比起能听到主子的墙角,月银算什么啊!”
“你这是在找死。”
金戈往嘴里扔了一颗瓜子,“我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话音刚落,一支狼毫毛笔蓦然穿过糊窗的素油纸,破风而来恍若利箭,直冲金戈面门。
金戈避之不及,直挺挺的掉到地上,原本端在手里的葵花盘“砰”的一声砸在他头上,瓜子混着壳子落了满身。
复还面无表情,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望着远方守院,“都说了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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