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芳菲也曾有半个快乐的童年。
在栾王乐毅被暗杀之前,乐芳菲是栾国的翁主,被父母宠爱,甚至未来有可能成为栾国的女王。
可惜人生的诡计在她七岁的时候发生了转折。
但是,在之后的生活里,虽然少了尊荣和父亲,乐芳菲的生活也并不是充满了痛苦。
欣怡翁主,是一位坚强而称职的母亲,她没有让乐芳菲在仇恨中成长。
欣怡翁主曾对乐芳菲说,翁主的身份就像名贵的牡丹花,而普通人就是路边的野草,牡丹花有盛放的季节,野草也能生生不息肆意生长。
欣怡翁主说,牡丹花总要凋谢,野草春风吹又生。
所以,在欣怡翁主病逝后,乐芳菲一个人顽强地活着。即使被逼迫服了毒药,还要装模作样的活着,她也没有放弃。
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窦子鱼缓缓睁开眼睛。她只是小憩了一会,毕竟没喝多少酒。
还没彻底清醒,窦子鱼迷茫地爬起来,一抬头看到了一双戏谑的眼睛,顿时脸上一红,刚消下去的红脸蛋又出现了。
“呃,苏兄就你一个人在么,瑞儿姐姐呢?”
“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在,你不是也在吗?”
“啊?”窦子鱼没想到看上去很正经的苏子默突然开了一句玩笑,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王姑娘去找你那两个仆人了。”
“唔,若芳,童玺”
窦子鱼皱眉。
之前在亭子里的时候,孔先生身边的人过来同时叫走了若芳和童玺,窦子鱼当时就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他们两个走了后竟一直没回来。
窦子鱼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她猜不透的阴谋在暗处发酵着。
没来由地背后一凉,窦子鱼觉得屋子里好似有阴风,连忙站起来整了整衣冠。
“苏兄,我想出去找找我那两个仆人,不知你?”
“我跟你一起。”
“哦。”有个人在身边,窦子鱼感觉也多一点安全感。
窦子鱼一边向外走一边扒拉了下头发,刚才睡觉的时候把头发压到了,有一缕碎发掉到额头上了。
这屋子里没镜子,窦子鱼看不到头顶的情况,只能把碎发往外面拨。
“等等。”
苏子默拉住窦子鱼,抬头把他束发的发带解开,用手拨拉着给他重新束发。
窦子鱼脑袋碰了下苏子默的胸口,感觉有些不自在,可衣冠不整出门见人是非常失礼的,只能老老实实让苏子默帮她弄。
“咳咳”忽然,门口处传来声音,窦子鱼和苏子默都吓了一跳。
“哎吆”窦子鱼急忙转头看向门口,不小心扯痛了头发。
苏子默拍了下窦子鱼的脑袋:“别动,马上就好。”
苏子默手上动作没有停,只是抬眼看了门口一眼。
有个身穿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望着窦子鱼和苏子默。
门口的方向正好逆光,窦子鱼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门口那人的样子,惊讶之色在她脸上一闪而过,随即她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