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光叔召集大家开会,发现珍儿不在,便问道:&ldo;阿月,珍儿呢?&rdo;
&ldo;可能还在睡觉吧,昨晚让她陪酒,结果不甚酒力,被灌醉了,一睡不醒,我便将她扶回房间了。&rdo;她看了看钟,&ldo;哟,这都几点了,我去叫她。&rdo;
&ldo;哎,你去叫她吧,这事儿也怪我,非得让她去陪酒。&rdo;光叔唉声叹气了一会,好歹现在珍儿是摇钱树,如果作践坏了她,香云坊如何赚钱?他为自己杀鸡取卵的行为忏悔。
阿月跑到珍儿房间门口,用力敲门:&ldo;珍儿,珍儿,快起来,光叔召集大家开会了。&rdo;
房内依然没有动静,阿月又敲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珍儿着急的声音:&ldo;哎呀,你怎么不叫我呀,都这么晚了。&rdo;
不一会儿,珍儿就穿好衣服打开门,蓬头垢面、一脸憔悴,说道:&ldo;你帮我梳妆一下吧。&rdo;
&ldo;嗯。&rdo;阿月走进房间,只见床上被子乱乱的,一股挺重的酒味,她挥挥手:&ldo;都怪光叔,明知道你不能喝酒还让你陪酒,我说这种事儿就应该让莹莹去,反正她也喜欢,也是那块料。&rdo;
&ldo;哎,难得一次没事的,再说我也该练练了。&rdo;她边说边给自己扎头发,阿月摁住她的手,笑道:&ldo;还是我来吧,瞧你这笨手笨脚的。&rdo;
阿月看着镜子里的珍儿,开始梳妆。
&ldo;是呀,离开你,我都快成废人了。&rdo;珍儿笑着。
&ldo;珍儿,你怎么样了?&rdo;她们的言谈欢笑忽然被这低沉的声音打破,镜子里果然出现了那个光头。
&ldo;哦,没事了。&rdo;珍儿用淡淡的声音说着。
&ldo;这事儿都怪我,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甚酒力啊,以后这事儿还是交给莹莹吧,她比较在行。&rdo;
&ldo;嗯,我知道那是客人的要求。&rdo;她低声说道。
&ldo;要是以后还有这要求,你就以茶代酒吧,要不让莹莹喝。&rdo;光叔看着镜子里的珍儿,&ldo;看,我们的头牌如此没精神,那还了得?&rdo;
&ldo;光叔安排就是。&rdo;珍儿微微一笑。
珍儿梳妆后来到会场,却不见张承踪影,心想:他以后应该就转移战线了吧,这算不算前世轮回?
她回想起前世,金于鳄将她拱手让给黑麻子拍三级后,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痛,那种痛不仅在心灵上留下创伤、在身体上留下疤痕,还会因为搬上荧幕而无限放大,连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默默流泪的机会都没有。
之后,张承抛出诱人的橄榄枝,没想到那不是救命稻草,只是往她伤口上撒的盐,表面上说赎回她是为了帮她走出泥泞,却只给了她看不见明天的希望,之后她再次沦为张承的赚钱工具,又被狠狠剥削一次、自尊被践踏得死死的,仿佛再也无法翻身,就像昨晚的莹莹一样,做情非所愿、连自己都会恨自己的事情,或许莹莹稍有些自愿和被利益驱使的成分,而她满满的都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无助。
正文第五十五章:若无其事
想到这儿,眼泪不禁落下,她下意识地将眼泪赶紧擦掉,怕被周围的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忽然香云坊大门被打开了,光线中,她又看见了那个恶臭得流脓的身影,他渐渐走近,黑影将光亮都遮住,慢慢晃到她眼前,她很想破口大骂:&ldo;你又挡住我的阳光了。&rdo;
&ldo;珍儿,昨天你怎么没去?&rdo;他一脸无辜地问道。
她很想戳穿他虚伪的面具,然而她没有,为了圆满自己设定的剧情,她假装抱歉地说道:&ldo;真不好意思,昨晚……昨晚我喝多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实在对不起……&rdo;她连忙对着他鞠躬。
&ldo;没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爱你。&rdo;他又伸出一双温暖的双手拥抱住她,贴在他的胸口上聆听,竟然没有心跳加速的声音,原来他说谎已经说得那么淡定了。
&ldo;后来你就走了?&rdo;珍儿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