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韶言和黎孤在曲阿玉的小木屋待了三天后,韶清柠才出现在这里。
因为不敢吃曲阿玉做的饭,黎孤和韶言这几天不得不自力更生。
黎孤因为没衣裳穿,只能暂且穿曲阿玉的衣裳蔽体。哪怕他缩了骨,看着还是比普通姑娘家大上一圈。他人又不拘小节,穿着女装也喜欢□□坐。
韶清柠来的时候,就看到黎孤在门口烤兔肉的宽阔背影,心里还想阿玉这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虎背熊腰的魁梧女子。
“姑娘,你有看到阿玉……哎!”
黎孤转过头,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我哪知道她在哪儿,自己找去!”
好凶的姑娘!韶清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被黎孤吼了一通也没明白。他刚要道歉,眼尖的黎孤就发现他身上的碧水纹。
原来也是个北侉子!
既然也姓韶,那黎孤自然不能让他跑了。黎孤一把薅过韶清柠,把他往屋里领。
“走,跟我进屋!”
韶清柠也不晓得这姑娘的力气咋这么大,他竟不能轻易挣脱。
“伪君子,你看我把谁捉来了!”进了屋,黎孤大声嚷嚷道。
他嗓音低沉清冽,喉结明显,分明是个男人。
韶清柠还不知道他口中的“伪君子”是谁,但等他站直身子,听到对面一声“清柠?”,他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二公子!您怎么会在这里?”韶清柠瞪大眼睛,“您不是被
歹人掳走……”
韶言和黎孤对视一眼,黎孤从韶言的眼里看到一丝笑意。他仿佛在说:如我所料。
黎孤拍了一下韶清柠的肩膀:“没错,我就是那歹人。”
个大头鬼!黎孤想起那日让韶言扔进水里差点淹死,一路游到这里,就恨的牙根痒痒。
他爷爷的,到底谁掳走谁?谁是歹人啊?
“啊?”韶清柠傻了。
“咳咳咳……”韶言叹气,“清柠莫慌,此事说来话长。”
韶言自然没有对韶清柠全盘托出,但他巧舌如簧,竟真编了个天衣无缝的故事来,唬住了韶清柠。
“那二公子,您接下来要怎么办?”
韶言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韶清柠:“按理来说,元氏和君氏理应封城才是,你是怎么出来的?”
“啊,这个啊……”韶清柠面色有点红,“元宗主没遭刺杀之前,我就已经经常出城了,守城门的君氏门生都认识我了。哪怕元氏门生来盘问,他们也帮我说情,说我,说我……”
黎孤了然:“说你出来私会情妹妹?”
韶清柠“腾”地一下站起来,给黎孤吓了一跳。
他耳尖都是红的:“慎、慎言……”
然而黎孤是个不知分寸的,他非要把话说透:“那你没事干隔三差五往这儿跑什么?难不成那苗女给你下蛊啦?”
黎孤不能说是沉默寡言,至少也算是伶牙俐齿,韶清柠哪说得过他,只能求助般看向韶言。
韶言叹气,拍了拍黎孤的膝盖,
示意他住口。
“我这边,你先瞒着你哥,暂且别告诉他。”韶言思索一番,道:“你下次再来,除了带两套干净衣服,要是能找一件琵琶来就更好了。”
方才韶清柠说君氏门生替他向元氏说情时,他心里就已有了思量。既如此,韶清柠出城并不是一件惹人怀疑的事情,但也只能他一个人出来。这也是韶言特意吩咐韶清柠别告诉韶清乐的理由,他们三兄弟要一起出来,那肯定引人注意。
“枇杷?”韶清柠不理解,“这个时候,您要这个做什么?”
“急用。”韶言只说。
韶清柠欲言又止:“这就不用从城里带了吧,您往西走三里地,那处一大片枇杷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