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欢半爱》作者:蓝白色文案:这个世界最坏罪名,叫爱情内容标签:都市情缘豪门世家虐恋情深搜索关键字:主角:炎凉,蒋彧南┃配角:┃其它:☆、楔子炎凉泡了个澡,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她在里头呆的时间太长,男人已经睡着。炎凉坐到床边,不客气地伸手在男人脸上拍了两下,他仍未转醒。这个男人拥有古铜色的皮肤,是某家地下酒吧的dj,手指漂亮,笑容销魂。炎凉自认对此人有一点点好感,可是如今这样仔细观察他的睡颜,炎凉只觉得这张面孔,陌生的很。突然间升起一丝恐惧。总统套房,圆形大床,一地凌乱。炎凉起身,在一地凌乱中找回自己的衣服换上,从包里翻出皮夹,抽出小叠钞票放在床头柜上。银货两讫,一夜之后,陌路人。走到套房门口,正欲拉开门,炎凉看到对面穿衣镜中的自己,不由停下脚步。镜子里的女人,美则美矣,毫无灵魂。一双眼睛空洞的很。回到家时已是凌晨。家中佣人都是这两年新请来的,炎凉至今都还认不全他们的模样。佣人虽都知道这位女主人性子冷,且和先生关系势同水火,但见了面,还是会毕恭毕敬叫声:太太。她开车回去,半截车身刚驶进车库,佣人已快步奔到她车前,告诉她:“太太,先生在客厅等你。”“知道了。”嘴上虽这么说,实际上是阳奉阴违,炎凉停好车,直接从车库那里的外接楼梯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睡得迷迷糊糊,手机开始震动,炎凉摸索着拿过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样也不会要女人的钱,更何况我们什么都没做成。”炎凉仔细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联络方式留给对方的,还没有头绪,突然间听到转动门把的声音,她条件反射把手机丢回床头柜,闭上眼。有脚步声靠近。感觉到身上薄毯被掀开,床的一侧微陷下去,炎凉烦得很,闷声翻个身,到床的另一侧去睡。坐在床沿的男人看着被单上她刚睡出来的那一处凹陷,掌心覆上去,还能感觉到她留下的余温。他扭头看一眼角落的古董座钟——凌晨两点。自己的妻子是越来越不顾家了,可他这么想着却不觉得生气,反而俯身靠近,为她重新盖上薄毯。就在这时,他看见了女人白皙侧颈上的那几枚清晰吻痕。炎凉被愤怒的男人揪着头发拽起了身。她痛呼一声拉住男人的手腕,却被他反手一甩,整个人克制不住地向后跌撞,台灯被碰倒,屋里的光线顿时凌乱起来。斑驳错落的光影下,炎凉依稀看见他那一巴掌正要朝她落下,却在中途停了动作,仿佛就在那一瞬间他已恢复理智,停顿片刻之后,几乎是和缓地勾起炎凉的下巴:“今晚又在那儿嗨?也不知道洗干净了再回来。”动作亲昵,声线克制,此番转变太快,看得炎凉一愣,随后才挑衅地笑起来:“我很累了,请你出去。”“出去?”他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的同时,双手意有所指地移到她的胸前——“呲啦”一声,炎凉的衣领被扯开。炎凉拼尽全力捉住他的手,徒劳,这个男人轻易便提起她的上半身,将她压回床上。他像是要掐死她,却控制着力道,只逼她侧过脸去,露出侧颈,而他,毫不犹豫的俯身,张口就咬。用野蛮的方式覆盖那儿的吻痕。炎凉想扇他的,但被扣着手腕和下巴,只能歇斯底里的尖叫:“蒋彧南!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蒋彧南松开牙齿,火一般的气息哼在她凉薄的侧颈,声音明明低沉的可怕,却又仿佛带着某种蚀骨的优雅,一字一句,慢条斯理:“我是守法公民,哪有胆子要你的命?顶多把周程的商业罪证交出去,送他坐牢而已。”女人的眼眸因为周程这两个字,猛地一滞。男人,则话音一落就猛地扯下对方的底裙……作者有话要说:☆、两年前。日照,艳阳。晴好的天空下,一架大型客机正平稳行驶,在澄净的浅蓝中划出一道气流的波痕。外头阳光愈烈,炎凉不得不把遮光板拉下,扶了扶镜边,继续处理桌上的文件。正值午餐时段,空姐依序为客人配餐。餐车很快来到炎凉身旁,空姐俯身欲为她摆放刀叉,看到堆满了文件的桌子,空姐犯了难。正在勾划重点的数据的炎凉不得不放下笔,抬眸对空姐说:“我只需要一杯咖啡,谢谢。”空姐微笑颔首,倒上咖啡递到她手边。炎凉正准备接过,就在这时,机舱突然一阵颠簸。空姐拿杯子的手一个不稳,小半杯咖啡全泼在了文件上。炎凉赶紧伸手去护,场面陷入短暂的混乱,部分被炎凉紧急拨掉在地的文件终于幸免于难,可她衣襟上却已是大片脏污。“对不起!对不起!”空姐慌忙递过手巾。这时机长广播中也传出通知:飞机遇短暂气流,请乘客系好安全带。炎凉好歹是以最快速度拭干了文件上的咖啡,眼看几张文件飘落到了后边的走道,炎凉顾不上自己身上嘀嗒下的咖啡,解了安全带,起身去捡。却有一双手,先她一步捡起了文件——是坐在她斜后座的一名乘客。炎凉最先看到的是对方从卷至手肘部位的衬衫下露出的精瘦手臂,手戴名表,十指修长。她伸手欲接过文件说谢谢,却在开口前愣住了。只因她的目光顺着这个男人的臂膀向上看至这个男人的脸时,她分明看见对方正在迅速阅览她的文件。他坐着,炎凉站着,从炎凉的视角,虽看不全此人面貌,但她确实清楚地捕捉到了对方盯在文件上的那两道锋利异常的目光。莫名所以的炎凉只得干咳一声,伸手示意他将文件交回,并刻意加重语气提醒:“谢——谢——”男人这才抬起头来。何止是锋利,那简直就是……蛰伏中的鹰——这是炎凉与他目光相遇时的唯一感受。但随即,那锋利的目光就柔了下去,他微微一笑,将文件一并交回。炎凉很快返身回到自己座位,放好文件后,鬼使神差地忍不住回头,此时,斜后方的那位乘客正低头用餐,那样子,纯粹就是个英俊的陌生人而已。刚才那幕只是她的错觉?炎凉兀自摇摇头。三小时后飞机降落,横跨大洋的旅程终于结束。人群熙攘的机场大厅。炎凉朝着行李提取处大步走去,黑发红唇,面无表情,黑色高跟鞋踏在理石地板上发出“哒哒”脆响,气派十足,连身裙上已经干掉的咖啡渍却令人略显狼狈。很快炎凉就等到了自己的行李,原本打算提了行李就去洗手间换身干净的衣服,却在中途被一位西装革履的斯文男士拦住了。“有事?”她一赶时间态度就不好。男人略带探究的目光这才从她脸上移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副眼镜:“这是你的东西吧?”炎凉一怔。仔细看那眼镜,真是她的。“在飞机上捡到的。”炎凉的眼镜度数并不高,只在办公时间佩戴,午餐时段的那个小插曲之后,她没有再看文件,竟不知眼镜何时丢的。炎凉作势一笑,正准备道谢接过眼镜,没成想连同眼镜一道被递到她手里的,还有一张名片。“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炎凉只想着尽快离开,对这男人古怪的说辞并没有太在意,她接过名片只稍稍瞟了一眼就微微颔首以示道别,匆匆离去,留下搭讪的男人站在原地一路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