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解语哭过之后,方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才偎在范朝风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将在宫里的事儿都告诉了范朝风。之前皇后逼她同意给范朝风娶平妻的事儿,安解语醒了之后,谁都没有说,现在正主儿回来了,终于能一吐为快了。
范朝风听完,便只安抚她道:“别胡思乱想了。皇后要有那个胆子塞人,早就直接下旨了。你别理她就是。”
安解语气愤地捶他的肩道:“你说得容易。我哪敢不理她。你看我的膝盖。”说着,便掀开了薄绸被子,给范朝风看膝盖上的青淤,“就是那天在宫里跪的。”
范朝风未料到皇后还如此折腾过安解语,心里着实不满,面上却还是笑嘻嘻地安慰道:“我这里有最好的伤药,来,我帮你抹抹。”便去一边的柜子里拿了药膏出来,给安解语细心地抹上。
夫妻俩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恩爱不提。
第二日,范朝晖知道四弟提前回京了,就让人叫了他过去,两人在书房里密议了许久。
太子这边,近来也甚是烦恼。皇后对付范四夫人的昏招让他头疼不提,就连被柳为庄休弃回家的曹沐卓也给他惹了麻烦。
曹沐卓被柳为庄休弃之后,便瞒着家人,投奔了太子,被太子秘密安置在一处庄子上安胎。
太子本打算跟太子妃好好商议此事,却被曹沐卓派了人,告知了太子妃真相。
正文348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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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庙堂第一百一十章山雨中
第一百一十章山雨中
太子妃知道此事,甚为气愤,只让太子跟自己的妹妹过去,死也不肯姐妹共侍一夫。
太子也生气:“我们这么多年情分,你都不放在心上。真是枉费我的一片心。”
太子妃见太子强词夺理,更是气愤,只哭道:“你纳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动我的妹妹”
太子无奈,只好摊牌,道:“不是为了你,我怎会去睡她?”
太子妃听见此等谬论,恨的抓起桌上的花瓶就向太子砸去。
太子直直地站着,受了这一击。额头立刻红肿一片,又渗出血来。
太子妃更是又急又气:“你为何不躲?”
太子不动声色道:“我若躲了,你如何出气?”
太子妃掩面痛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太子长叹一声,将太子妃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太子妃骇然抬头,问道:“真的?”
太子点头:“我心里自然只有你。只这么些年,你从未有孕。我虽不在乎,可我是国之储君,却是不得不要有后裔。虽然我也可以让别的侧妃良娣有孕,却是将你置于何地?再则,你妹妹和你是嫡亲姐妹,本来就面目相似,怀的又是我的骨血。以后就算孩子长大了,也没人说不是你我的孩子。且她在别庄,不会再有外人知晓。刚刚来给你传信的侍女,已经被我处置了。别庄所有的守卫、丫鬟、婆子都会换人。总之你放心,不会有人再知道她在哪里。”又抬了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四角天空,神往道:“等孩子生下来,无论男女,都抱了过来,说是你生的。若是儿子,他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嫡长子,未来的储君。若是女儿,便是我们的嫡长女。你妹妹可以在别庄继续再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太子倒是打得好算盘,打算将曹沐卓当猪一样圈养在别庄,专事生产事宜。
太子妃倒是未想那么多,只颇有些心动。无子一直是她心底最大的隐痛,这么多年,求医问药都无用,知道自己大概是不成了。太子提的这个建议,却是难得的两全其美之策。只是又觉得那没么容易达成所愿,便迟疑问道:“可是我妹妹未必愿意将孩子给我。”又伤心道:“我妹妹也是好好的女儿家,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你若有心,看在我的份上,也不要太为难她才是。”
太子想起曹沐卓,便满脸不屑。——好好的女儿家会想方设法勾引自己的姐夫?再说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就跟外男苟且,还被人当众抓住。这个女人,哪里还有名节可言?
若不是太子为了子嗣日夜悬心,曹沐卓又向太子姐夫抱怨自己的夫君成了“废人”,完全不中用,才让太子慢慢有了这个计划。只可惜范四夫人安氏多事,眼睛又毒,居然这么早就看出曹沐卓有了身孕,导致此事被揭穿,打了太子一个措手不及。不然太子妃完全不会知道这孩子是谁生的,只管抱过来养就是了。
而曹沐卓之前在柳家,死也不肯说奸夫是谁,便被柳家休弃。曹沐卓带了自己的嫁妆,坐了大车要回中山侯府。谁知半路被太子的人截住,送到了别庄。这当口,中山侯府还不知道曹沐卓被休弃的消息,而柳家亦以为曹沐卓已是回了娘家,都未多想。是以等双方知道曹沐卓不知所踪的时候,已经是数月后,太子妃的嫡长子办满月酒的时候。这是后话不提。
这边太子接了信,刚刚将曹沐卓安置下来。这女人便得陇望蜀,收买了到别庄代表太子探视的侍女,借回东宫的机会,给太子妃传了字条,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太子妃姐姐接她入东宫。——曹沐卓可不想做太子的外室,这样子生下的孩子,不过是个奸生子,连个婢生子都不让,完全没有可能将来承继太子的大位。为了掩人耳目,曹沐卓一时还是刻意瞒着,不让庄子里的人知道自己已是有了身孕,只等将来改名换姓进东宫的时候,面子上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