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杀了他,能得到什么呢?
你什么都得不到。
可万一没杀成。
那就是祖宗三代,尽毁于一旦!
他魏宗昌已经老了,只想颐养天年,没了勇猛精进的念头,哪怕是得罪了镇守府,明面上也有条活路。
可要是放了一个毫无忌惮,未来必成大先天,且超越于他的武夫
怕是日日夜夜,寝食难安!
看到魏宗昌如此能低头,雨夜里,季夏也不由诧异,只觉得此人,当真能屈能伸。
但是事关季寒失踪,再加上他儿子此前蓄意暗害季寒,以及这一次的雨夜谋杀。
叫季夏已经对这魏府的大公子魏章,杀意滚滚,难以遮掩。
就算魏宗昌低头至此,
他还是脚下轻轻用力。
只听见‘咔嚓’一声!
铜金狮子炸开,四分五裂!
“我要的‘公道’不只是这样。”
“魏族主,你客气,但你生的儿子,未必客气。”
“而且”
“季寒今日夜里,并未回到家中,你儿子之前劣迹斑斑,意图暗害于他,给镇守府当作狗腿子,你说”
“我岂能信你魏府无辜?”
“我今日冒雨前来,就是为了两件事!”
“第一件,将季寒完好无损的带走。”
“第二件,取魏章狗头!”
“若是魏家主觉得,这两件事情都能满足季夏,那么。”
“什么好处,我都不必要,从此往后,与魏家既往不咎,也不是不行,如何?”
要我儿子的命?
你?
魏宗昌匪夷所思:
“小子。”
“你是真觉得我屡屡让步,耐何不得你么?”
他就这么一个独苗!
自己隐忍至此,你还不满意,真以为自己是大先天了不成,还想和我掰手腕?
不由得,魏宗昌怒极反笑:
“况且再者说来,黑山那么大,你弟弟死不死的,在哪里,跟我魏府又有何干!”
“你是真把我魏宗昌这几十年来,纵横外城的名声,当作泥捏的不成,可以任你肆意践踏?”
“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扪心自问。
算是给足了这季夏面子,可以说是把自己这一张老脸,都不要了。
可魏宗昌万万没料到。
这小子简直骄横跋扈到了极致,一点脸都不给他留!
他说的话,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