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残忍的身体。他客客气气又不容拒绝地把着门等她进去,伊斯特根本无法脱身,只能在琼大睁的双眼中走进那间她一进入就迅速被关上门的办公室,韦恩斯坦把她迎进门后就接过剧本之后用巨掌翻看着。“我说,你是怎么想出这么棒的构思的?我真想知道你的脑瓜里是不是有个小精灵在工作呢。”他和煦地说,露出一种想让人放下戒备的笑容。“谢谢您,先生。”“那么,你需要多少钱?”他放下剧本,问道。“7000万美元。”“喔,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呢。”他的眼睛从剧本上移到了她身上,来回逡巡着,那样富有攻击性的扫视让她非常不舒服,伊斯特忍耐着。“好,可以,我会付给你钱的,”韦恩斯坦干脆地答应了,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可怕笑容,“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她的身体非常不舒服,一种想要干呕的感觉从她脚底升起,她已经有预感是什么了,但身体因为恐惧和厌恶动弹不得,她发不出丝毫声音。“说来话长,但我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情啦。你看,现在你全球知名,大家都爱你,这可跟我有很大关系。你想要更多,对吗?想要更多人看到你的电影,我会帮你的,但这也意味着我要在你身上投资更多,那么我得更信任你才行。所以,伊斯特,我不相信你愚蠢得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得行动,要行动起来…用你的行动让我信任你。”他又笑起来,眼睛在她和旁边的那个红沙发之间扫视着,想用眼神把她驱使到那个红沙发上去。韦恩斯坦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橡皮套,所有的遮掩此时都被拉下了,他的欲望被摆上台面,强迫她接受。她先前以为可以用努力的工作来获得他的尊重,可以用委婉的语言和从不越界的举止独善其身,可以凭自己为他挣得的收益免受其害。但不是的,性压迫从来不会因为被压迫一方的小心谨慎而消失,把“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类话用在性压迫上是最愚蠢的事情,大部分这么说的人都是因为根本没有指责更有权力的施压方的胆量。她恍然大悟他此前骗得她松懈的示弱为何到戛纳为止,因为没必要再假装下去了,他已经在全世界面前炫示了伊斯特·德比基是他麾下的一员了,她永远也逃不开这个权势滔天地制作人的控制了,没有任何一个清醒明智的制作人会再接受她,因为没有人敢冒着得罪韦恩斯坦的风险,她此刻只能选择接受。“我…”她干涩地开口。--------------------等我下周三忙完就立刻加更!这两天太忙了,等我啊~~chapter13:于是,我来到了无光的一隅===================================================“我—决—不会—碰你—一下。”她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噢,好吧。”哈利韦恩斯坦欣然地说。“你要做什么?”她感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那个凶狠的胖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大盒雪茄,徐徐地抽起一支,稀疏的眉毛下压着小眼睛,脸的下部粗糙的胡茬就像木头上扎得你鲜血淋漓的木刺,她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睛,就像看着宿命的陷阱。她交换着支撑身体的重心的双脚,手紧紧抓着天蓝色的裙摆,一次又一次,她轻盈颤动的蔚蓝眼瞳去轻轻触碰这间有贴在隔音墙上猩红壁纸、猩红厚绒布地毯、猩红脏沙发的办公室外面的空气,外面的世界看起来是那么纯净、温暖,在这里她只感觉到寒冷刺骨。绝好的高大棕榈树婆娑起舞,阳光灿烂,她在内心痛苦地向那些毫无知觉的兴奋游客呼救,“救救我!求求你们!”,可是他们笑得那么天真快活,对发生在这房间里的一切一无所知。“这不是唯一的办法,先生,您想知道我尊不尊重您、值不值得信任,有很多途径,不是只有这样,我们之间亲密的合作关系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事情变质。”她木讷地说。“值不值得由我来决定,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给你个忠告:少窥测我的想法,”韦恩斯坦非常不耐烦地说,拿着他燃烧的雪茄烟对准她,就好像那是一把杀死过许多人的枪的枪口,“你太自以为是了,别以为自己是无可替代的,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千千万,我想我总能找得到比你厉害的。”他不确定,他在虚张声势,她看着他没拿雪茄的另一只手挠着脖子和皱起的鼻子。那是艾尔弗雷德教她的,怎么看穿一个人的疑惑——“注意他的语调是不是上扬,他的手有没有伴随着说话的节奏挠脖子、抓鼻子”,说这话时,他们离得很近,他蓬松柔软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炽热的手掌轻轻在她冰凉的脖子上划过,“记住了,伊斯特,这会帮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