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安粟就出院了。出院的当天晚上,正巧是薛夫人举办她的生日宴。之前她口头邀请了安粟一次,后来出现那档事,她知道安粟有可能不会再去了,但还是给安粟送了请柬。就连安承业也没想到,安粟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他一起前去赴宴。车行驶在前往薛家老宅的路上,里面只有司机、安承业和安粟,发生那种事后,安初筱就不再打算和薛家再有交集。安承业看了眼安粟,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以为你多多少少还会心存芥蒂,不会参加生日宴,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安承业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父亲也知道这种事你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好受,但我们这种家庭,虽然比平常人家有权有势,但也任性不了多少,甚至还得考虑得比别人多点,一些事情没那么好解决的。”安粟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外的风景,“我知道,父亲。”之后,车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路灯在窗外飞快闪过,没一会儿,薛家老宅到了。老宅里灯火通明,宾客如云。大家把酒言欢,无比热闹。安承业带着她穿梭在其间,一个个叫人。更好玩的是,薛家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表面上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拉着安粟嘘寒问暖,恶心得安粟差点当场把酒吐出来。好在这群大人们聚在一起,马上又转身去谈生意。安粟才得以有空隙,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着酒。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生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沙发上,自顾自的和安粟碰了下杯,“没想到你还愿意来。”安粟头也不太抬一下,淡淡道:“我倒要问你,你怎么在这?”男生似乎很烦躁地喝了一口酒,“没办法,安承业非要我早早过来,这破宴会有什么好参加的。”看安粟还不理他,他立马贴近道:“我的姐姐,你就这么放过那玩意了?要不要我帮你?”“首先,不要叫我姐姐,其次,这不关你的事,不要过来烦我。”说完,安粟放下酒杯,起身就走。“你要去哪?”“头晕,休息。”安粟头也不回地找上薛夫人。薛夫人一看她身体不舒服,立马亲自将她送去三楼的客房,走时还不忘叮嘱道:“安粟,你就在这好好休息哈,我让人在不远处守着不让别人打扰到你,你有事也可以叫她们,阿姨先走了哈。”安粟点了点头,看着她关上门,随即又上前反锁上。才坐回床沿,看着手机。
不一会儿,手机一个陌生人发来了消息:办好了。安粟立马将自己的位置发了过去,才掐灭手机。说什么薛栾被打进了医院,要不是她查了一下,她都不知道薛栾第二天就出院了,现在还在某个地下俱乐部嗨呢。虽然安承业一再和她强调薛栾动不了,差不多得了,什么动了他,两家俱伤,她名声不好,可这关她什么事,名声又算什么,薛栾要是不干这档事,现在也不会这样子,她才不要就这么算了,薛栾不是死就是残。窗外两下敲击声,敲断了安粟的思绪。她走上前,打开了窗,一个戴着墨镜口罩的黑衣男子就站在窄窄的屋檐上。他声音清冽地开口问道:“委托人,安女士?”安粟点了点头,随即他就抱着她一下子下了三楼,安粟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已经坐在了车上。车开得很快,也很平稳,当安粟在后座换好衣服,车子就开到了某条街上不起眼的建筑房前。黑衣男子带着她左转右转,避开了摄像头,走进地下俱乐部某个房间内。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人,中间还有一人罩着头,被绑在椅子上,只有他还清醒着,不停地晃动椅子发出呜呜声,此人正是薛栾。安粟面无表情地戴上手套,拿起匕首走了过去。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薛栾不停呜呜,想拼命挣扎,但被绑得死死的,只能轻微晃动着椅子。安粟走近,直接扒开他裤子。将刀对准底下那紫黑色脏东西,刀起刀落下,那根脏东西随之掉在地上,鲜血顿时从刀口处喷涌而出,一股腥臭味中瞬间夹着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安粟满意地看着薛栾因剧痛停止了挣扎,他似乎疼得很想喊出声,但被捂住的嘴只能不停地发出呜呜声,还看见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青筋暴起,冷汗冲刷而下。安粟不由地笑了,虽然看起来很明媚,但在这场合下,不由地让人觉得诡异,有些毛骨悚然。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黑衣男子,突然开口问道:“不杀了他吗?”安粟摇了摇头,随即拾起桌子上还没用完的一根针管。既然他们说薛栾是因为吸了毒,才会神志不清地对自己做那样事,那她不如就帮他多吸点,再做点神志不清的事。她面无表情地将针头扎进薛栾的手臂,将里面的液体注射了进去。经过接二连三的折磨,不一会儿,薛栾终于垂下头昏死了过去。原先,安粟确实想手刃了他,但突然又觉得,要是薛栾清醒地疯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了一个太监,似乎更有意思。她让黑衣男子给薛栾扯开头套松了绑,黑衣男子果然专业,用的布条绑得,没留下什么痕迹。安粟随即将刀放进了薛栾的手中,又将手套脱下递给黑衣男子让他处理。处理完这些,黑衣男子安全地将她送回薛家老宅三楼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