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李敏京的强烈要求,金真儿在周二这天清晨,再次到了善花艺高。
上午九点半,初秋的阳光很柔和,很温暖,空气中夹杂着一些清新的冷然。金真儿烟灰色的呢绒外套,咖啡色的微卷发,淡妆成功遮掩住了她因为畏冷所带来的有些苍白的脸色,她抿了抿自己颜色极淡的粉唇,轻轻扣了两下教室的门。
这声响引起教室内所有人的注意,讲台上的李敏京扭头,对着金真儿微微一笑,还不待她说什么话,讲台下就已经有人认出金真儿来,惊喜的喊出她的名字。
“金老师!”
“哇,是真儿老师来看我们!”
金真儿失笑,台下同学们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她对着她们挥了挥手,走到讲台下方,轻轻扶着课桌,“好久不见呐,大家。”
金真儿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出奇的让所有同学都安静下来听她讲话,“一年没有见,大家的芭蕾有进步吗?”她笑着和大家开玩笑。
温暖柔和的声音似春风轻拂他人心间。
李敏京在善花艺高当老师已经有五年了,作为班主任带的这个班级,已经是高三了,马上就要进行高考,当初被金真儿教了一个月的芭蕾舞课程,对她喜爱非常。
知道自己的班主任与当初的金真儿老师是好朋友之后,这群学生总是经常询问金真儿的近况。
李敏京请金真儿这个时候来,未必就没有让同学们在枯燥无味的复习生活中放松一下的意思在其中。
学校大型的舞蹈教室内,李敏京递给金真儿一杯热热的可可,金真儿接过来暖手,两人并肩而坐,金真儿看着不远处打闹成一片的学生们,扭头对着李敏京笑道,“明明去年就回来过,可是现在看着学校里的一切,感觉陌生不少呢。”
李敏京也有些感慨,当初她和金真儿就是在这所高中念书,这所学校承载了两人全部的青春回忆,包括这间练舞室,李敏京指了指练舞室中央的朱红色地毯,对金真儿道,“还记得那里吗,我还记得第一节舞蹈课下腰下不下来,摔倒时正好压在了帮我扶着腰的你的身上。”
“那时候可狼狈了,还不认识你呢。”说到此处,李敏京似乎是又回忆起了什么,语气抱怨。
金真儿听她这么说,对她打趣道,“还说呢,之后缠着我缠了足足一个星期。”
李敏京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那时候腰摔的疼得不得了,起来就看到你刷白的脸色,我当时都以为我不会是压死你了吧。”
“我有那么娇弱吗?”金真儿气恼的瞪了一眼李敏京。
虽然李敏京的话有夸张的含义,但当时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金真儿是被吓得脸色猛然变白的,手来不及托住她,倒是被她压的生痛,由此就被李敏京给误会了,从那天起,她就收获了小尾巴一枚,整天追着她。
事实上,当时的李敏京是有点心虚自己差点压死金真儿,想要补偿来着。
不过说实话啊,金真儿当时的身体真的较弱的可以啊,还记得高二的时候,善花艺高和别的学校运动会联赛,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金真儿居然就晕倒了。
她正着急得不行的时候,一个外校的男生急匆匆的赶过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二话不说抱起金真儿就跑,就是在那天,她才认识了那个暗恋了金真儿许久的男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权至龙。
后来才了解到情况,正巧和善花艺高联赛的就是权至龙的高中,当时已经被金真儿拒绝两次的权至龙心灰意冷之下并不敢太接近金真儿,也不知道是从谁那儿听到的消息,匆忙赶来,急的他都红了眼圈。
想到这里,李敏京扭头看着金真儿的侧脸,她低垂着弯而长的睫毛,看着手上的那杯热可可,只光侧脸就能让人心动到不行。
其实呢,当年的金真儿,当真就没有对权至龙有一丝的心动吗?
那种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爱,没有退路的坚持,让所有人为之动容,却独独没有感动那个女主角。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李敏京收敛了思绪,问金真儿,“明天就出发吗?自己一个人要小心一些。”
金真儿失笑,她无奈的看着李敏京,“这次只是在首尔周边,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有事会电话联系你的。”把喝尽的热可可的纸杯子放到长椅的一边,搓了搓稍微有点热度的手掌心,金真儿把手放进口袋里,里面很暖和。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阳光较之清晨更加浓烈了一些,暖暖的铺撒在人的身上特别的舒服,金真儿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