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有家人了。”林错抬头看了眼外头,寻一诚正笑容可掬的跟前台妹子聊得火热,看样子应该得到了不少消息,但她却觉得有些遍体生寒:“如果是意外,肯定是冲着药来的。”那头江疑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林错的话,林错也不着急,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江疑说:“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到时候来我办公室细聊。”然后他就挂了电话,林错甚至连一句好都没说出来。挂了电话,林错看着手机屏幕,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很快她沉沉的呼了一口气,调整状态走了出去。寻一诚已经和前台聊完了,正在车边等林错,看到她走过来,热情地招了招手替她打开车门。“我们猜的没错。”一上车寻一诚就汇报道:“前台姑娘说,几天前赵勤的前妻来公司大闹了一场,当时就在大厅里,时锦文被赵勤前妻打了两巴掌,当时时锦文身边还有两个客户,因为这事儿,那两个客户当场拒绝合作,反正当天的情况是,时锦文丢尽了脸面还挨了打。”“嗯。”林错这次坐在副驾驶,她一边听着寻一诚说话,一边迅速在手机上发了几条信息过去,然后才抬头问道:“赵勤和时锦文的感情状态问了没有?”“问了。”寻一诚说:“根据前台的说法是,赵勤单方面喜欢时锦文,时锦文对他虽然也有暧昧之情,但那结婚这种事应该是没有的。”“她怎么能确定?”林错拧眉:“她一个前台,不该对时锦文的私人感情知道的这么清楚。”寻一诚笑了一下,方向盘打了个转:“这就是最重要的地方了,林队,我刚刚才知道,时锦文有个助理,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时锦文和赵勤的事情,也是时锦文的助理张琪告诉前台的。”“助理?”林错诧异地看向寻一诚:“立刻找到这个人,到时候带来警局问话。”寻一诚点了点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向林错那边瞥。林错知道他是想问刚才那个电话的事情,直接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安新源死了。”“什么!”寻一诚猛地一惊,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下:“林队,好好的怎么死了?怎么死的?据我所知安新源没有什么重大疾病啊。”“说是意外。”林错看向寻一诚:“你怎么看?”寻一诚凝神想了想,坚定地摇头:“林队,我坚决不相信是意外,你想想,安新源一直不开口那神秘药物的来源,现在又突然死亡,怎么想我都不觉得这是意外,可是……”寻一诚顿了顿,脸色复杂的看向林错:“可如果这不是意外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们司法系统……”寻一诚的话没有说完,但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林错吐了一口气:“已经有人去查了,这件事还没完,先回去吧,待会我先去一趟江支办公室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回来再跟你们分享。”车子重新开起来,这一次,车内的气氛显然没有刚才那么轻松了,寻一诚车子开的比较快,两人很快到了警局。一下车林错就直奔江疑的办公室而去敲门进去的时候办公室还有一个林错不认识的男人,江疑向他介绍:“这是安新源所在监区的监区长张义,过来汇报情况的。”林错跟张义握了个手,两人打了个招呼,还没说话呢张义就急着走人:“那行,林队,具体情况我已经跟江支队汇报过了,我还得回监狱那边开会,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张义很快离开,江疑指了指沙发:“坐。”林错没坐,声音柔和了许多:“重案组也有点急……江支,咱们能快点说吗……”江疑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深邃又不带任何感情似的,可林错分明又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生气。“行,”江疑索性坐在了她对面:“那我们先来聊聊你们的案子。”“据我所知,受害者时锦文的死因符合跳楼自杀的一切特征?”林错有些吃惊他会这么关心重案组的案子,但还是点了点头:“但通过调查,时锦文死前行为根本无法支撑她自杀,我们找不到时锦文自杀的任何动机。”“嗯。”江疑喝了口水,随着放杯子的动作,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劲瘦而又充满力量,他的手指修长,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但实际上,那双手却是一双可以称之为神枪手的手。但现在,林错的目光却紧紧盯着他的无名指,尽管极力压制,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眼睛里的震惊。江疑漫不经心的收回手,他的无名指上,正戴着一只戒指。林错认得那戒指,戒指是对戒,另一只在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