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宁远问。
童辛一愣,急忙摇头,“没、没、没有啊!”
两个少年默默对视良久,谁都没有说话。
但是一个人的眼睛在说:原来……你都知道了吗?
另一个人的眼睛则在说:是啊,我都知道了。
“小辛,对不起。”宁远说。
他看着愣愣盯着他的童辛,似是没有勇气再与童辛对视下去,转回身低头默默地看书。
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状况的童辛手忙脚乱、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急忙拿起笔来低头写字。
宁远正坐在那儿努力忍悔恨的泪,摊开的书页上突然被放了一张小纸条。
宁远眨了眨有些模糊的双眼,看清了那一行很简短的字:
好朋友之间,不需要对不起。
宁远仰起头,努力把眼泪忍回去。他吸了吸鼻子,像之前的童辛一样,把小纸条郑重其事地折好,放进笔袋的夹层里。
然后抬起胳膊肘轻轻撞了童辛一下。
童辛不好意思地推了一把眼镜,露着一口不太整齐的小牙,开心一笑。
课间的时候,何冲一群人瞧见白瑜洲独自一人,立马笑嘻嘻地贴上去。
闲聊几句后,迅速切入正题:“班长,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白瑜洲微笑着应,“嗯,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冲立马告密似的贴上去,“我听见宁远四处跟人说班长你的坏话。”
白瑜洲挑挑眉,“他说什么?”
何冲胡编乱造一气。白瑜洲听着,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都是之前宁远给他的录音里说过的。没想到何冲这群家伙现在竟然敢嫁接在宁远头上,当着自己的面再说一遍。
“那家伙觉得自己身后有洛闻笙,就了不得了。居然敢在背后到处说班长你的坏话。班长,你可得好好教训他呀!”何冲吐沫横飞地黑了宁远半天,做最后总结陈词。
“是呀,是呀!”刘佳航和杜祺附和。
白瑜洲暗自捏捏掌心,脸上依旧笑得十分随和,“行,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消息。怎么处理我自己有分寸。”
对着白瑜洲这张万年不变的官方笑脸,何冲他们实在是摸不透班长大人的心思。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三个人迅速圆润的离开了。
白瑜洲捏着掌心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
最后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妈的,宁远这个混蛋!搞事就搞事,为什么能把他牵扯进去?!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这样的身份,注定要身处在漩涡中心,且并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