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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直接将人拦腰搂住：“怎么还不跟上。”

“我……我……”裴温思嗫嚅着。

宁贡生是看出来了，这夫人名义上是这家的夫人，实际上却没有什么说话的份儿，周身诸多桎梏，行动不便，这赵公子对待自家夫人的态度也是随意轻佻，不像是对待珍而重之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的态度，倒像是对待个被囚禁在院儿里的玩物。

赵青缘突然轻笑一声：“宁公子，你总是盯着我家夫人看作甚？”

宁贡生顿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盯着人家夫人看的时间太久了。毕竟这小妇人，虽然声音不似寻常女子娇媚，但是模样身形长得是没话说，既艳丽又清雅，他多看上几眼已经算是自持了，若是放在从前，他已经出手调戏了。

“实在是夫人长得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位道长。”宁贡生说。

裴温思顿时停下了脚步，见状赵青缘也停下脚步。

“道长？”裴温思疑惑。

“对，我认识一位道长，姓裴名思晚，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华，没有嫁人生子，反倒是上山当了道士，修得好一手厉害的道法。那位道长长得和夫人您可真是像啊，若不是见夫人您年纪尚亲，说您二人是双生子也不为过啊！”

裴温思的脸隐在赵青缘身侧，听到这里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酒宴之上，各种珍馐佳肴被端了上来，宁贡生看了食指大动，待菜上齐了瞬间就是大快朵颐，主人家的两位却是没什么胃口，不多时夫人便借口困顿要离席休息去了。赵青缘对此也是淡淡的，像是丝毫不在意夫人的去留。

宁贡生吃着碗里的东西，眼神却一直黏在裴温思的身上，直到人消失不见，他还久久不能回神。不知是不是这席上酒的原因，宁贡生的下腹一直热热的，怎么都消不下去。

酒宴正酣，赵青缘拍了拍手，一队美女鱼贯而入，最后一人直接就关了门户，挡了宁贡生的视线，终于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宁贡生这才堪堪收回了视线，转而被满屋的女子吸引了视线。这样的场景宁贡生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在花楼里日日过得是这样的日子，不多时便融了进去开始寻欢作乐了起来。

赵青缘坐在主位，桌上的东西是一口没吃，酒也一口没有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宁贡生。宁贡生显然处于极乐之中，连赵青缘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都不知道，还是赵青缘出去之后贴心地帮他把门关上。

到处充斥着女子和男人的调笑声。

宁贡生不知道酒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道周围的美人们是什么时候走的，等他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桌上的残羹冷炙还原模原样地放在那儿。

宁贡生头昏脑涨的，扶着额头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整座宅子静寂无声，夜晚的风都阴森森凉飕飕的，连随风飘摇的树木都如同鬼爪一般曲曲折折的，实在有些吓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宁贡生的错觉，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一股草木灰的味道，和他之前在河边遇到的那对老夫妻给儿子烧纸钱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踏上花园里的泥土，这才发现，这花园并不如他来时看到的那样好看，连地上的土壤都干涸到龟裂，在如此贫瘠的土壤之上如何开出这样繁盛的花朵。

“唔……”

就是在这样静寂的氛围里，那声难耐的低喘才显得无比清晰。尤其是宁贡生这样流连于花街柳巷的人，对于男女情事之间的声响更是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