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五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从上面下来,直直朝着押送车走去。
看着对方手里的东西,我放声大喝:“寻找掩体!”
我第一时间滚到了一堵矮墙旁边,按下了无线对讲。
“呼叫增援!三号港口连云路岔路口,疑似有人劫囚!”
这里离市区不远,若非紧急情况,我们不能动用武器。
就在我满心紧张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压低的声音。
“不对,这车里没有斯亓哥!快撤!”
那些人来得快,走得也快。
可直到他们离开,我都没有从矮墙后面出来。
柯郁青走到我面前,嗓音沉厚:“还好吗?”
我下意识的点了下头,下一刻,我又抓住他的手。
“你听见了吗?他们嘴里喊着的是……”
我话还没出口,就被旁边插进来的声音打断。
“傅斯亓!”
“季队,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那群匪徒嘴里喊的,就是傅斯亓的名字!”
我心脏骤然缩紧。
我摇了摇头:“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
同事面带不善的看着我:“弄错了?”
“如果傅斯亓不是他们的人,他们需要冒这么大风险来劫人吗?”
“季雪盈!队里从上到下都帮你瞒着你爸妈,可你怎么回报队友的?”
“你知道死在境外组织手里的无辜者有多少吗?你到现在还要包庇傅斯亓吗!”
迎着他锋利的视线,我步步后退,直至抵住矮墙,退无可退,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傅斯亓入队之前,曾是我爸最得意的学生。
他曾当着老战友的面夸赞过傅斯亓:“我这辈子教出个傅斯亓,值了!”
他因心脏病退休,警队所有人默契的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搜捕傅斯亓的事情。
而我,在搜捕令下达的第二天,就递交了参与抓捕境外势力行动的申请。
我是傅斯亓的妻子,他身上的冤屈,我应该为他洗刷。
可现在……
一字一句的质问,重重砸在我头上,疼的我发晕。
我张了张嘴,却只能说:“我相信傅斯亓……”
我下意识将视线看向柯郁青,却见他缓缓走到那些同事中间。
一脸凝重的看着我。
“季雪盈,如果你坚持己见,我们只能联名上报,取消你队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