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纷纷过来拉架,单吟更是急得不行,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一个是深爱自己的学弟,她慌了神。
我用力将张良拉出了酒吧,对单姐说了抱歉,叮嘱吴帅他们好好陪单姐玩,我和张良先撤了。
“老六,单吟学姐的生日,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搭着张良的肩膀走在老东门的马路上,点了两根烟,递给他一根说道。
我们两个人都是开车来的,因为都喝了酒,也就罢了开车的念头。
“二哥,我他妈刚刚没忍住,出洋相了……”张良对着烟嘴长吸一口,将烟气全部吸进肺里,一阵咳嗽。
“草,都是爷们儿么,谁还没点脾气。”我拍着张良的背对他安慰道,我想如果换做是我,在那种心情下也未必能忍得住。
人都是容易冲动的动物,男人为了女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之后就是一阵沉默,马路上人来人往,喧闹异常。昨夜刚下了一场雨,不过济南的市里依旧是闷热不堪,让人烦躁。
“敢不敢再喝两杯?”我揽过张良,指着路边的烧烤摊对他笑着问道。
“操,老子揍人都揍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张良说完转身往烧烤摊走去,我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走了过去。
刚才在单吟那里只喝了点酒,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里空得很,就点了几个菜,要了一些羊肉串。
“再给我烤四个大白腰!”张良对服务员喊道,他对这玩意儿一直都是情有独钟。
因为在单吟那里喝了酒,所以我就让服务员少拿两瓶过来,张良瞪了我一眼,说我娘们,让服务员来一桶扎啤。张良的酒量确实大,平日里喝个十瓶八瓶不成问题,不过刚才他喝得太多太猛,现在已经有些微醉。
上海滩的音乐响起,张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以为是单吟给他打来的电话,原来打电话的是刚才被张良气跑的那个小姑娘。
“我凭什么去找你啊!”张良听女孩儿说完对着电话咆哮道,将周围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爱咋地咋地吧,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凭什么管你!”说完张良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的马扎上。
“人家小姑娘孬好陪你来了,给你挣了面子,你这样对人家可不行哦……”我突然对女孩儿有了恻隐之心,对张良责备道。
“我他娘的最烦女人磨磨唧唧,妈的,她才来了两周,一点业绩都没有,我就把她提到经理助理了,还他妈说喜欢我,喜欢我的钱和位子哦!”
张良的话我有些赞同,现在这社会,女孩子大都现实,物质的很。
我和张良不再说话,各自吃着菜和烤串,碰杯喝着扎啤。
“二哥,单姐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张良喝完一大口扎啤,大舒一口气,将扎啤杯砸在桌子上对我沮丧地问道。
“可能是觉得你年龄太小吧……”
“可我真喜欢她啊!”
说到这时,张良单手扶额,痛哭失声,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没怎么见他掉眼泪。
我没说什么话,此刻我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他的心情慢慢平息。
“二哥,我以前和你们说过我父母,那都是骗你们的……”张良抹了把眼泪,和我讲了一个漫长并且充满辛酸悲苦的故事,关于他的童年生活,关于他和单吟学姐的点滴。
“我的母亲以前是个小姐……我没有父亲,我从小在我们乐山的红灯区长大,母亲说她是东北人,家里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可我长这么大一个亲戚也没有见到过。母亲脾气大,喜欢抽烟喝酒,喜欢打麻将,精神有点问题,一生气就爱打人,以前老是打我,现在因为我年龄大了,也常年不在家,她想打也打不着了……”
“我从小到大没几个朋友,唯一的两个发小是我们隔壁孤儿院的小朋友,我小时候经常到孤儿院玩,那是我儿时的天堂。母亲供我读完小学初中就不管我了,说是上学没什么出息,让我去打工挣钱养家,那时她已经没钱可挣了,她不再像以前那么漂亮,身体也走样了,因为吃药的原因越来越胖……她的精神病犯得越来越厉害,家里的钱都花在了看病和赌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