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玻利维亚西南的天空之境,乌尤尼盐沼上,趴在你身上亲吻你。托老天的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次可以有两个你我,两个吻。想在云南大理的苍山洱海泛舟,任由小船漂浮,你轻轻搂着我就好可我想你大概也不会老老实实,你这么个人,迟早会抱着我翻船。不正经的,看到这,你要偷笑死了吧。因为我都要偷笑死了,是真的很想,和你这个有情人,做爱做的事,在每一个留有爱情传说的地方。终于磨蹭得不能再磨蹭了,二哥,我该走了。如果,如果如果我真的没那么幸运,朴灿烈你好好过,别记着我。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呵呵。朴灿烈,你得记着我,他妈的就算得了老年痴呆了也不能忘了我,听见没?我边伯贤自私狠心,爱你成瘾。求你别忘了我,就当我欠你的,生生世世地还。算了,逗你的。你好好的,好好的就好。我真的该走了,这回是真的要走了。结尾要说再见么?还是拜拜?哪个我都不想说。感觉哪个都要恍若隔世,索性说一句再平凡不过的话吧。就像我们的早安午安晚安一样。朴灿烈,我爱你。正在努力回到你身边的边伯贤】朴灿烈轻轻把这封信放在胸口,明明那么薄的纸,却像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他喘不上气,视线已经分不清蓝天白云,模糊得一塌糊涂。他在草坪上翻了个身,轻轻抬起胳膊搂着身旁那个墓碑,“我宝贝正在努力回到我身边,暂时应该用不到你了,但你可以先帮我存着几句话么?”“这么窝囊的我,等几十年后我和他携手到老,葬在这里之后,你再偷偷告诉他。”朴灿烈先仔细把信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信封,又亲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支起身子,单膝跪地,虔诚地又低头亲了一下墓碑。“几十年后的宝贝,几十年前的我,现在很害怕。”“求你,求你跑得再快一点回来我身边吧。”“几十年太长了,我不怕我会忘了你,我只怕我等不到你。”朴灿烈站了起来,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我会好好的,好好地等你。”“边伯贤,我也很爱你。”如果一个人的爱情可以汹涌成海,那两个人都为之疯狂的爱情可以动容老天么?朴灿烈从不是信命的人,但他此时是神最虔诚的教徒。为了他的挚爱。寂静萧条的山林里,越往深处走,路却越来越宽阔,再抬眼望去,似欧洲中世纪模样的花雕铁栏自气派的大门开始延伸,硬生生地扩出了偌大的一个庭院。门口的大喷泉优雅至极,旁边的花圃圈在一个透明玻璃温室里,有几个园艺师正在修建那些名贵的花种。一切就如与世隔绝一般安宁妥帖,突然一阵响彻天际的跑车轰鸣声由远及近地袭来。咖啡色的车身低调奢华,丝毫不减速地开进院落,一声刹车直接横停在大厅门前,旁边穿着修身制服的保安见状赶忙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喊一句少爷。只见驾驶位的人还未等车挺稳,便迈着长腿跨了下来,把车钥匙往保安这一扔,就急匆匆地往大厅里跑。宋瑜飞无视了所有女佣的问好,一口气不歇地跑上了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前,他抬起手想开门,却发现自己手有点微微发抖。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呼吸尽量平稳,这才开了门。卧室很大,中间摆着一张柔软的大床,床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材,而空旷敞亮的房间此时围站着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听见开门声,转身看过来,露出了原本被他们遮挡住的病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还带着呼吸器。却不像之前一动不动,他轻轻地,慢慢地,眨了眨眼,弯出个宋瑜飞最熟悉的弧度。宋瑜飞整个人顿时脱了力,差点儿站不稳,靠在墙上。他看着床上那个人,轻声骂了一句。“真他妈吓死老子了。”那天在爆炸之时,最先到现场的,是宋瑜飞。塔修斯要走的这批货,最早是要跟他宋家谈的,但因为宋瑜飞一直模棱两可的态度,拖到了最后敲定了蒋家。宋瑜飞坐在自己的悍马上,远远看着跟蒋言轩玩完赌命赛车扔下一堆烂摊子,载着朴灿烈飞驰而去的时候,他听着呼啸而来的警笛声,心里就有了个大概。在从内部听闻塔修斯跑了的时候,他就知道边伯贤一准逮塔修斯去了。宋瑜飞想来想去,还是找了人,调了直升机,只为了以防万一。谁知道,却直接让他撞上了边伯贤被炸得跳海那一幕,并且只有他。宋瑜飞救起边伯贤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他带来自己这座离北京城最远的私人别墅,其实这算是宋家最隐秘的一个地方。同时,他还请过来了宋家所有最顶级的私人医生照顾边伯贤。边伯贤伤得很重,做完手术,挺过来就是挺过来了,挺不过来就彻底成了个活死人。幸好,幸好,边伯贤醒了过来。宋瑜飞在边伯贤昏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他把边伯贤藏了起来,让其他人找不到边伯贤,让边伯贤成为了一个下落不明的存在。宋瑜飞不敢去仔细想这是为什么,他怕看到自己心底那点龌蹉心思。边伯贤醒来这几天,宋瑜飞一直呆在这别墅里,却没去见过边伯贤几次。准确来说,没在边伯贤醒的时候去见过他几次。凌晨四点,宋瑜飞轻轻推开了边伯贤房间的门,他在一旁的沙发坐下,在黑暗里借着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月光,看着边伯贤清晰的轮廓。呼吸平稳,睡容安然。宋瑜飞就这么坐着,一坐就坐到了天亮。朦朦胧胧的日光里,边伯贤白得发光,宋瑜飞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走过来。他有些控制不住地俯身低头,向着边伯贤凑过去,被笼在日出晨光里的边伯贤简直不能更美好。宋瑜飞停在距离边伯贤的唇咫尺之距,盯着边伯贤看了一会儿,突然轻声笑了。“醒了还装睡,再装睡,我亲你了啊。”边伯贤嘴角一勾,慢慢睁开眼,“说笑了不是,飞哥哪里是占人便宜的人。我这不是身体还没好,合计再赖会儿床。”宋瑜飞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扶着边伯贤坐起来,把枕头放在他身后,让他靠好。“饿么?我让人准备点粥。”宋瑜飞倒了杯水递给边伯贤。边伯贤接过来抿了一口,笑了笑,“不是很饿,不着急。”宋瑜飞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看着边伯贤,“醒了之后,你还没问过我什么。想问直接说。”“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应该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吧。”宋瑜飞愣了一下,他以为边伯贤第一件事会问他关于朴灿烈的事,然后再大发雷霆或者直接着急忙慌地说要回去找朴灿烈。“很意外,你竟然第一件事不是问朴灿烈。”“我会去找他,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自由走动,还不如好好养身子。”宋瑜飞挑了挑眉,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沉默了一下。“我没告诉任何人,是想给你一个自由的选择。”“我知道,你们雪狼0处有规定,失踪两个月就视为死亡。”“现在过了一个月,你在这里再呆一个月,你就是个自由身。”宋瑜飞插在裤兜里的手攥紧了拳头,“我想给你个属于你自己的选择。”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哪有这么深明大义,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自私的选择。边伯贤靠在枕头上,微微仰着头,“不用一个月,半个月我就能恢复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