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外站了不少人,在叫嚷着、吵闹着。
颜籁和林鹤梦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诧异。
她正想走?近去听一听那?些人在吵什么。
林鹤梦拉住了她的胳膊。
“先别过去,我?打个电话问问。”他说。
他打给了刘越。
那?边接通倒是快。
隔着手?机的距离,颜籁听清了电话里?刘法医正说:“鹤梦啊,你先别回来,先去吃个早餐吧!”
林鹤梦问:“老师,这外面是怎么了?”
“唉!说是农民工被拖欠工资,老板跑了,听到市局在这,都来要个说法呢!”
“那?老师你……”
“我?没事,待会他们?县政府的人就过来了。”
“好,那?我?在外面等您。”
“哎!小颜和你在一起不?”
林鹤梦看向颜籁,“现在在我?旁边。”
“你和她说一声,让她也在外面等着她师父出来。”
他应下:“好。”
他们?找了家?早餐店落座,从玻璃橱窗能看到宾馆门口的动静。
“你说像拖欠农民工工资这种事,报警有用吗?”颜籁问。
“报警也只能当?劳动纠纷协调,最好是找劳动仲裁。”
他端来两杯豆浆,一杯放在她面前,又提醒,“小心烫。”
“你说师父他们?出得来吗?”她咬着吸管,忧心忡忡。
正说着,有人来了。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人群外,从车上下来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他挥舞着手?臂高声说着什么。人群叫嚷了一会儿,又都安静了下来,听着他说话。
颜籁直起身?往外看了看。
“怎么?”林鹤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颜籁指了指那?个正努力和工人们?交涉的干部?,道:“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林鹤梦:“认识?”
她又有点不太确定,“可能认识。”
在他一通安抚下,人群终于渐渐平息。颜籁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工人也分为三种。
一种是振臂一呼的意见领袖,一种是跟着吆喝的人,还有一种是站在人群外围要么叉着腰要么背着手?,看着像撑排面,又像是凑热闹的分子?。
跟着吆喝的人渐渐都散了,撑排面的人也都上了一台面包车,只有那?些声音最大的人这会儿还围着那?个干部?情绪激动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三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宾馆门口。刘越正和张敬比划着说着话,陆文谦跟在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