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慈宁宫传出尖锐的叫声。
“啊,哀家的头发——”
宫人听到声音,涌入寝宫,在看到凤太后的样子时,俱是心头一凛,全都吓得跪了下来。
太后的头发……不见了。
那光秃秃的脑袋,众人恨不得自己是瞎子,没有看到。
“是谁,谁干的?”凤太后崩溃怒吼,她甚至都不敢看镜子。
宫人们噤若寒蝉,心里很恐惧。
皇宫守卫森严,何人那么大胆,竟闯进慈宁宫,剃了太后的头发?
容昕刚下朝,便得知凤太后出事了,匆忙赶到了她寝宫。
在看到她光秃秃的脑袋时,也是一凛,“怎么回事?”
凤太后见他到来,连忙抓住他的手,歇斯底理道:“皇儿啊,肯定是有人昨夜潜到了哀家的寝宫,剃掉了哀家的头发,你一定要让人彻查此事,将那人给揪出来!”
说到这里,她的面色又狰狞了起来。
惹叫她知道,是谁剃了她的头发,她定要将其五马分尸,再挫骨扬灰!
容昕被她一瞬间露出的狰狞模样,吓了一跳,但想到眼前之人是自己的母亲,而且又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心情不好才会如此,便宽慰道:“母后别急,儿臣定让人彻查此事,但在这之前,您寝宫里的这些人,都有盘问过了吗?”
“都盘问过了,不是他们,他们对哀家向来忠心耿耿,也做不出这些事来,哀家觉得,定是有刺客潜入了。”凤太后语气笃定。
容昕眉头皱紧。
不是慈宁宫的人,那便是有外人潜入。
只是皇宫守卫森严,何人有那本事潜入,还没有惊动任何人?
很快,他的脑海里,便闪过一个人。
几个月前的夜里,那人就拎着一颗头颅,出现在了他的龙榻旁……
想起那件事情,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后背也是一阵发寒。
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令他心头发紧,额间不自觉地渗出了冷汗。
好半晌,他才从那种恐惧中,剥离出来。
“昨日您不是还全身发痒了么?朕觉得,两件事情,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你是说,哀家昨日全身发痒,是被人下了药?”凤太后吃了一惊。
她其实也不是没往这方面想,但是她吃的用的穿的,都让人验过了,并没有验出来有任何异样。
太医也一致认为,她应该是在御花园时,沾染到不洁的东西了。
而且这会儿,她身上早已经不会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