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脸没皮地把“再买一点”用具体数字来表述,说:“要买,五十个。”
说完还心虚地瞄了一眼秦弋。
秦弋直起身开动车子,说:“给你买一百个。”
“真的吗!”方牧也眼睛都亮了,仿佛头也不疼了,他开始扳手指细数,“要,草莓味的,橘子味的,葡萄味的……”
秦弋的嘴边勾着冷笑,方牧也数着数着察觉到不对劲了,他慢慢看向秦弋,想了一下,说:“就……就这些吧。”
“刀子味的要不要?”秦弋凉凉地问,“鸡毛掸子味的也不错啊。”
方牧也谨慎地作出退让,他咽了口口水,说:“要不,还是,买五十个吧,哥哥。”
“买个锤子!”秦弋没好气地说,“到时候牙齿吃烂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有点自觉行不行?”
谁知道方牧也居然魔高一丈,他瘪起嘴,委屈地说:“哥哥凶我了。”
“……我没有。”
“你凶我了。”
“我没有。”
“凶我了。”
“没有!”
方牧也侧过身子,哀怨地看着车窗外,耳朵都垂下去了,他凄凄惨惨地说:“以后,不跟哥哥玩了。”
秦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最后还是认输:“好好好,给你买给你买,想买什么口味都给你买。”
方牧也的那根尾巴立刻摇了起来。
他开心地转过头,却看见秦弋正冷冷地抿着嘴,一副“我也生气了你也要哄我”的样子。
也许这就是亲情吧。
“哥哥。”
“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
方牧也想了一下:“叔叔。”
“住嘴。”
方牧也又想了一下:“爸爸。”
“……”秦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想吃什么口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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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跟哥哥出去玩,别的哥哥,给我鱼,被哥哥丢掉了。
哥哥片了我,那个不是雨衣。
头壮到了门,有声音,听见很多人在说话,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呢。
有一次我头疼,也听到了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