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的指着陆青乔的右手食指,被野鸭跳起一嘴啄住!
莫司鋆忍无可忍,左手掐住野鸭脖子,用力一拧。生生给拧断了,野鸭脖子飞血三尺,扑棱着单翅左右晃了几步,瘫然倒下。鸭头瞪着一双依然愤怒毫无生气的眼挂在他的食指上。
陆青乔觉惊讶:“你为什么要杀了它?”
☆、这人莫不是痴傻
莫司鋆愠怒:“难道让他咬断我的手指?你又帮不上忙!”
“我…你…”
“你什么,我什么?我很痛的好不好!”他一边努力拽扯手指上的鸭头,一边略带不爽的说:“我被你扑摔一次,推下树一次!被野鸭啄着腿半晌,腿上有肉还好说,我这手骨头断了以后怎么摸算盘!”
“意思就是你全身都疼是吗?”
莫司鋆眉头挑了挑:“知道就好。”
“你的头还撞到了树一次…”
莫司鋆终于拽下了鸭头,扔进湖里:“也痛!”
陆青乔竟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莫司鋆抬头看着他,牙齿磨了两下,眼里阴着云:“从一开始你就是袖手旁观的态度,怎么,报复我之前对你的冷言恶语吗?”
他想到了阿九在陆青乔心痛发作时说的话。提示自己他家公子发病,是因为自己言行有过而刺激的。
陆青乔不是个见死不救,遇难不助的人。正相反,他不平必帮,不然一只鸭子他都会去救的人,又怎么会对人不管不顾。
他刚想张嘴解释,却想不到能解释什么。今天,似乎自己就是毫无作为的‘隔岸观火’了一把。他看见莫司鋆努力控制着左腿的颤动。
心念:“这算不算是我间接害了他?若是我不来白圣湖,他也许也不会来。那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突然心脏处被抓烂的伤口丝丝的疼了疼。许是止疼药药效过了。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心脏闷疼感很轻微,这大半日的折腾竟是一点也没想起来这心脏应该是绵绵不绝的疼着才是。
难道,陆元辰的药这么有效,连我平日里的不适都能缓解?
伤口又丝丝拉拉的疼,他最怕疼了,别人不怎么觉得有问题的疼痛,他都会比常人的知觉灵敏上两三倍。
“嘶…”他轻吸一口气,抬手捂住心脏处。
“心又疼了?”
树下传来一声略冷还温的声音。
陆青乔躺靠在柳树上,摘了一片柳叶:“不是,你快回去找陆大夫,看看你的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