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荷面上挂着的笑容僵了僵,“啊?”
杜若洲长吁短叹道:“我现在根本就弯不了腰,要怎么找玉筐?”
季荷面上挂着的笑容又僵了僵,“若洲,我真的很想帮你找玉筐,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右手受了伤,现在只能用左手……”
“所以我刚才说,还是算了吧。”杜若洲一脸无奈,摇头道:“不仅仅是找玉筐,我的腰都这样了,我还采什么药草?”
季荷面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下去了,她收起假笑,紧皱眉头,说:“若洲,你当真要放弃吗?刚才在问心道上,你连悟道的…你都没有悟道……”
紧接着,她又露出一副异常失落的神色,“如果现在再不采药草,你就只能当外门弟子了,那样的话,以后我们就很难见面了。”
杜若洲瞧见季荷面露难过、受伤的表情,心道,季荷这演技当真是精湛啊,她绝对配得上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可我也没有办法呀,我就是想弯腰也得要我的腰配合才行,它就是不配合我能怎么办?”
“若洲,我实在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季荷咬了咬后槽牙,说:“我去帮你找玉筐吧。”
“真的吗?太好了!”杜若洲眉飞色舞道。
她虽然自认是一条与世无争的佛系咸鱼,但佛系咸鱼也是有脾气的!
季荷都欺负她欺负上门来了,她就算再佛系也不能躺平了任人欺负。
毕竟,她是一条随心生活、自由自在的咸鱼,不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季荷咬牙切齿地走到几案前,低下头,其实她非常清楚,这些玉筐中没有一个在筐身上刻了杜若洲的名字,因此,她并未真正地查看筐身上刻着的名字,而是一边绕着几案走,一边随便往筐身上瞄一眼,走到正中间时还偷偷跳过了一两个玉筐。
一直在盯梢的杜若洲立刻发现了此事,她出声提醒季荷道:“诶?中间那两个玉筐是不是漏看了?”
想偷懒?那是不可能的!
季荷脚步一顿,倒回去假装将中间的玉筐查看一遍,咬着后槽牙解释道:“是吗?我还以为我刚刚看了呢。”
过了好一会,季荷终于将放置在几案上的玉筐全都“看”了一遍,她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说:“诶……怎么会这样呀?若洲,这里好像没有你的玉筐呢……”
怎么会这样?难道不是因为她和方素干的好事吗?
杜若洲亦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连续发问道:“什么?没有我的玉筐?怎么可能没有呢?会不会是你刚才漏看了?”
季荷否认道:“每个玉筐我都看了,没有漏下的,我真的没有看见你的名字。”
“唉……”杜若洲叹口气,一边转身一边认命地说:“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让我不要采药草,那就不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