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低低“嗯”了一声。
温颂抑制了一下唇角的笑,努力平静道:“那真是可惜了。”
印宿听着他雀跃的声调,将目光移向了他微微翘起的唇角,“你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惜。”
“怎么会?”温颂连忙否认,“我很可惜的。”
印宿看着他心口不一的模样,淡淡道:“纳戒中还有我给你准备的数千株灵植,以及你从前录下的炼丹手法。”
温颂:“……”
感到了一丝心痛。
比起那一点点的黑历史,当然还是灵植更重要,他小小声的问道:“那你的纳戒还能找回来吗?”
印宿笑着回道:“许是不会了。”
温颂听他说不会,有些丧气的磕了磕他的肩窝。
印宿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带着人跃上了鸿兮,“走吧,我们回静音寺。”
温颂靠在他的后肩,鼻尖散开了印宿身上独有的冷冽中又带着两分血气的气息,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置的双手,片刻后抱住了印宿的腰身,“嗯。”
印宿望着腰间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唇角牵起。
远山的风,连着薄雾中的一息水意,扑洒在两人的颜面,温颂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问道:“宿宿真的不愿意跟我双修吗?”
印宿脚下的飞剑抖了抖,“不是不愿意,而是……”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吃亏,”温颂抱着印宿的力道紧了紧,“可我们是道侣啊,你为我着想的时候,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他把头埋在印宿的脖颈中,闷声道:“宿宿,我担心你。”
印宿凝视着风中的流云,良久,覆上了腰间的双手,“好。”
温颂闻言,眼角掠过一点惊喜,“那……宿宿可不能反悔。”
“嗯。”
三日后,两人回到静音寺。
温颂甫一踏入佛寺,就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氛围,肃穆中夹杂着悲切,他叫住一个小沙弥,行了个佛礼,“不知寺中发生了何事?”
小沙弥还了一礼,“方丈坐化了。”
温颂听完之后,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坐化了?”
小沙弥低声唱了声佛号。
待人离开后,温颂看向了印宿,“宿宿……”
“我先传音给父亲,”印宿道。
温颂点点头,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