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手上满载的冒牌戒指首饰划伤他的额角。
明襄被吓了一跳。
不过她依旧站在那里没动,专心致志地留意着二人的动静。
大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女人气得浑身乱颤,在门外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一窝子狼心狗肺,当年要不是我豁出脸来去求秦兆诚,能有你今天作威作福的好日子?阔少爷当久了是真忘了自己什么低贱出身,连你老娘都敢往门外轰,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南啟没忍住,嚯地拉开门,揪起她的衣服领子发狠地一字一句:你再敢说一个字,别逼我杀了你。
女人傻了,她在南啟猩红的眼底寻到了翻涌的恨意和杀气,顿时闭紧了嘴,努力挣开他的钳制,灰溜溜地小跑出了宅院外门。
花厅静了下来,一时间鸦雀无声。
明襄无言回到屋子里。
她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双手握在一起,搁在下巴底下,像是在思考一些东西,出了神。
门被很轻地拧动,她抬眼见到来人,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阿姐。
南啟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轻唤她,嗓音有点哑。
明襄看着他,眼神清浊,眼尾却有些颓丧地耷下来,泪痣在灯光虚影里瞧不真切。
他不再讲话,只是一动不动地靠着她。
明襄伸手抚上他擦伤的太阳穴:还疼吗?
南啟咧嘴笑笑:她才多大力气。
明襄起身去寻药箱,弯腰拉出一截抽屉,从里面摸出一小瓶药水。
南啟安静地由她给自己上药,他忍了忍,一直垂着的嘴角还是勾起来。
疼是挺疼的。
明襄动作很轻,在红痕上涂涂抹抹。
你还没有容得她豁出那张不值钱的脸来开口再问你要钱。
明襄打趣道。
南啟懒得再去回想,笑了一声:你都听到了?
是啊。明襄点头。
还听到什么?
南啟挑眉问她。
还听到她要你做秦家乘龙快婿。
明襄轻快地笑,涂抹完收了药水:可惜我才不是什么货真价实的秦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