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律师多次受到许光明及通过其亲属转达的恐吓、威胁,许光明表示要针对委托律师人身安全及找人吊销委托律师律师执照等,对代理律师的正常执业造成了很大的困恼,特此向贵司法局备案。
备案申请人:东海市阳光律师事务所
2014年12月3日
律师函和备案申请书寄出后,下午王律师到文行区法院代理蔡雪花提起离婚诉讼。
文行区法院在业内被称为东海市“走后门”法院。这法院的建筑美的像皇宫一般,可谓金碧辉煌,法院正大门台阶一步步抬高,登到台阶顶就是法院2楼了,但这个正大门和台阶平时是不开的,仅供观赏和拍电影、电视取景用的,平时人们要进法院,按规定走后门。
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社会大了什么人都有。每个法院都有正直的法官,只不过概率和风气问题。文行区法院婚姻庭的陆洁法官,王律师曾打过多次交道,是个正直的中年女法官,像蔡雪花这种案子,一般的年轻法官估计会被直接吓坏了,但那些捣糨糊的法官又可能会被许光明找一下庭长、院长,就守不住底线,按许光明的意愿解释法律了。所以,这个案件最好能由陆洁法官审理。为此,王律师提前与庭长沟通了下,将案件分给了陆洁法官负责审理。立好案,缴了200元诉讼费(因只诉请离婚,未要求分割财产),王律师回办公室了,法定程序总是得一步一步来,急也没用了。
过了20来天,王律师突然接到一个杭州手机打来的电话,起初王律师以为是陌生骚扰电话,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起了。
“喂,您好,我是东海直播室的记者覃思婕,我们东海直播室接下去有一期节目,主题是‘飞跃疯人院’,与您提供的线索很吻合,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您一面,沟通下采访和节目录制吗?”记者覃思婕说道。
“哦,可以啊,明天我们就可以见面,到哪里见方便?说句题外话,您怎么是杭州的手机号不是东海的啊?”王律师说道。
“哦,明天下午2点,您到东海电视台一楼大厅,打我手机,我下楼找你,好吗?手机号码是因为我是杭州人,在浙江上的大学,来东海工作了但是未换手机号码。”覃思婕解释道。
“好的。明天见。”王律师答应道。
第二天下午,王律师打车到东海电视台,这坐落在东海市中心,大楼非常气派,有艺术气息,到了一楼,王律师拨打了覃思婕手机。“覃记者,我到一楼大厅了。”
过了几分钟,覃思婕下楼,到了大厅。
王律师只见一位20出头,身材苗条,巴掌小脸,皮肤白皙细腻,十分清秀的姑娘朝她走来。
“请问您是王律师吗?我是覃思婕。”覃思婕走到王律师跟前,礼貌地招呼道。
“您好,我是王思意律师。”王律师回应并友好地伸手,与覃思婕握手。
“我们到那边茶室喝杯咖啡,聊一会,好吗?”覃思婕说。
“好呀。”王律师跟着覃思婕到茶室坐下。
王律师将案件前后与覃思婕说了一遍,并把已经有的证据复印件给覃思婕一份。
“什么时候能进文行区分院采访蔡雪花?”覃思婕问道。
“您方便就可以,但是不能拿着□□短跑似的录音录像设备进去,只能以您是许飘逸同学,去探望蔡雪花的名义,偷偷采访,录音录像。”王律师说。
“这没问题,我们都有各种形状的微型摄像机的,我到时带个手表形状的就可以了。”覃思婕道。
“还有你们有渠道可以化验那个毒粉,出一份书面证明吗?要不然,我们没有证据,就直接上电视说,反过来被许光明倒打一耙,说我们诬陷他,就麻烦了。”王律师说。
“您放心,我们东海直播室有很多长期合作的机构和专家,可以化验出结论。”覃思婕道。
“那好。那您进去后,见到蔡雪花先告诉她,您是王思意律师的朋友,想采访她上电视节目,可能可以给许光明施压,放她出来。她知道您是我找的,应该就会配合您采访了。”王律师说。
“好的,我明天下午就进去采访她,做好采访录音录像。”覃思婕道。
“思意啊,我女儿飘逸早上带我出去办了护照,说要带我去澳大利亚散心,说我太辛苦了,她在澳大利亚有同学。我不想去,我怕被她带到那后,我就被囚禁在那了,我到时什么都没办法了。但我不知道怎么办好。”蔡雪花趁护士不在,赶紧掏出藏在鞋垫底下的一块钱硬币,塞进过道上的公用电话机,给王律师打电话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