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们不会识破你的身份。”
“对,我太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
“是你的妾室识破的吗?”
“不清楚,故,要烦请你同我好好分析一二了。”
蓁蓁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到香桔和曲副将的身影赌气似的道:“我也是你的棋子,何必让棋子给你分析!”
贺之赶忙伸手去拉蓁蓁的袖子:“真不是故意要瞒你,一开始并未将你算进去,只是你主动请缨去祁国救人,皇上知道我能在祁国护你也为了逼我出手这才答应。你做得很好,我其实只是护了你的安全……”
听到敲门声,贺之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坐直了身体。
蓁蓁目视着曲副将和香桔将一些小菜摆上桌,见他们要退下,突然开口:“你们两个不陪自个儿主子用膳?”
曲副将看向贺之,而香桔看向的是蓁蓁,只是,香桔的眼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慌乱和疑惑。蓁蓁迎着香桔的视线转向了贺之,微微一笑:“你们若是再敢瞒我,我这便回京坐我的牢去。”
贺之赶忙道:“我的错,香桔的确是我的人。将她安排到你的身边并非为监视,只是桓之做事太不让人放心。后来没让她走也是为了保护,并无恶意。”
蓁蓁为自己斟一杯茶,呷一口,一双眼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瞧瞧那个,决定还是找个软柿子,便又冲香桔道:“你的武功是贺之教的?”
香桔赶忙跪了下去:“姑娘折煞香桔了,香桔哪有这福分。功夫是在军营学的。”
蓁蓁眉头一皱:“你打小就在军营?”
贺之突然轻咳了一声,冲曲副将道:“我与姑娘有话要说,你们去用膳吧!”
一向波澜不惊的香桔突然没规矩起来,直向贺之跪了下去,拼命地摇头。贺之看一眼蓁蓁,用安慰的语气对她道:“相信我。”
香桔猛地转头看向蓁蓁,眼中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慌乱、急切、难堪交织在清秀的面容上,让她变得可怜又无助。蓁蓁全都看在了眼里,心下一沉,待她被曲副将带出门,立刻便问贺之:“香桔是否经历过什么?”
贺之却并不着急回答,加一箸青菜放到蓁蓁眼前的碗中,道:“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