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低头看满地凌乱的场景,似曾相识。
厨房烧热油煮东西的声音很大,她在里面没有听清楚商从舒跟爸妈在聊什么,等她听到惨叫动静,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或许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商从舒扯着手,惊慌的跑回房间,紧接着里面传来反锁房门的声音。
风忻心情渐沉,很担心商从舒状况,急着把温瑜从地上搀扶起来,跟商教授道“叔叔,您先带阿姨去包扎下伤口,过几天再来。”
一听还要再过几天,商教授马上就不乐意了,严词拒绝,“不行,不能再耽误,我们去躺附近诊所,很快就回来接人。”
虽然商从舒刚才的样子,把商教授吓得不轻,迟迟不能接受。
可一想到要这样持续下去,女儿情况会更不乐观,还是坚持把人带走。
这种情况下,风忻怎么可能放心把人交回去?
“从舒她……”
商教授见识过很多人,知道和风忻这样感性大于理性的姑娘沟通起来,要达成意见一致,难度会很大。
他索性直接斩断风忻的“阻挠”,眼镜下的双眼虽斯文也不失威严,“小风,我很感恩你这段时间对我女儿的照顾,当初你把人带走,我夫人说,舒舒只亲近你一个人,跟你在一起可以稳定下来,你又不让我找,我一直半信半疑。”
在知道商从舒患病之前,他对这种病没有了解过,后来跟身边学医的朋友几番交流,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从心理方面到精神状态,都必须要接受医治,风忻只是一个学生,哪里有经济条件去支撑?
他早就想把人带回来,温瑜总劝他放心,现在风忻主动联系他们过来接人,他一刻都不想再拖延。
“把舒舒交给你,她病情并没有好转。”商教授带了几分情绪,甚至开始担忧会不会错过最佳治疗时机,“今天说什么我都要把人带走,你如果执意要拦,我只能跟派出所求助了。”
商教授也是出于无奈才铁下心对风忻放狠话,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女儿跟同性恋人在一起,想着她们年纪还小,估计过几年就会好起来。
没想到会发生这些意外……
他想起商从舒每次在家,跟他们提起风忻的样子,把风忻说得多好多好,多优秀多出众。
为此他还真信了,特意去商从舒学校打听过风忻,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风忻除了空有漂亮点的皮囊,受学校男同学女同学欢迎外,根本没什么出众的地方,在校没拿过任何含金量高的奖项,成绩仅在及格线徘徊。
他琢磨不透,女儿喜欢女的也就罢了,为什么会喜欢如此不上进的姑娘。
如今又出了这事,他心里愁得呀,怕女儿这辈子真的只能跟风忻这样普通的人在一起。
商教授带着温瑜离开,准备就在附近的小诊所包扎好伤口就回来。
路上,商教授还很疑惑,视线在温瑜身上打量,问“说起来奇怪,舒舒为什么会喊你杀人犯?”
温瑜还心有余悸,听到这话,脸色煞白,强作镇定,嗓门都比平时大了不少,“我怎么会知道?精神失常就是这样,喜欢胡言乱语。”
“都跟你说了不要提小颖的事!”中年男人眉头紧锁,重声呵斥,“这事到底该如何处理,全由舒舒一个人说的算,你我都没有权利管,你别再插手。”
来之前他就没想提这糟心事,罗颖虽然是他妹妹,他更在乎自家亲闺女,总不能因为这事跟女儿分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