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玄清门的发展速度。震惊了天极。
有了足够的丹药,结丹弟子猛增,每隔几十。就有人结丹,如今玄清门的结丹修士数量已是天极第一,并且难以超越。
陌天歌和秦羲的门下,有叶真机、水临波、桑玉书三个结丹弟子。叶真机且不说,虽然灵根一般,悟性却不差,又是他们自小调教,只要突破心境,灵药相助之下,结丹并不难。水临波的灵根可算是差,所幸心性坚毅,才能走到筑基,按理说,结丹的可能性低到近乎没有,陌天歌看在她打理洞府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用丹药把她砸进了结丹期,也算是成全了她和叶真机。至于桑玉书,除了灵根差些,其他方面并无缺点,有秦羲指点,这么多年厚积薄发,结丹可说是水到渠成,秦羲甚至认为,他有机会踏入元婴。
至于其他人,易问习素就不说了,他们并不算陌天歌真正的弟子,所长也非修炼,只是顺其自然。谢正意和池云舒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他们年纪尚轻,结丹的话,少说还要几十年磨练。
要说这些年来玄清门最耀眼的明星,还是灵犀道君收的那名弟子,因受陌天歌救命之恩而姓了陌的陌小良。
被灵犀道君收为弟子三十多年后,仅仅八十岁,便结成金丹。这个岁数,只比秦羲稍晚,比陌天歌还要早些。一时间,陌小良俨然成为玄清门新一代的天才,时常被人提及,与陌天歌秦羲相提并论。
陌天歌觉得,这并不是个好现象,修炼一味地求快,那是不成的。为此,她特意跟秦羲提了,秦羲深以为然,找了个机会暗示灵犀道君两句,灵犀道君哪会不知,表示自己早有准备,他们二人也就不再多说。不管怎么样,陌小良是灵犀道君的弟子,他们不好插手太多,再说,他们也有自己的弟子,只不过,陌小良是他们带进玄清门的,与他们存在一个因果,才多关心些。
三十多年过去,聂无伤的伤终于完全好了,连隐患也一并拔除,而他们也初步将混沌之晶的材质摸清,着手炼制法宝。
这个时候,景行止突然上门拜访。
从云中回来,景行止就回了古剑派,这几十年时间,只有秦羲去昆中城的时候遇到过一次,其他时候,他们都是传讯符联系。此时猛然见到景行止,陌天歌十分地不适应。
景行止一身古剑派元婴剑尊的青色剑衣,上面花纹繁复,彰显贵气;发髻一丝不乱,束在发冠里。他一进太康山,就装模作样地见礼:&ldo;两位道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rdo;
这样的景行止,陌天歌简直无法直视,还是秦羲淡定,随口一句&ldo;道友风采依旧&rdo;,就把他迎进洞府了。
聂无伤一看到他,错愕了一下,毫不客气地说:&ldo;你怎么这么想不开?&rdo;
景行止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陌天歌忍了笑,打圆场:&ldo;好了好了,这么多年没见,大家和气点。&rdo;
&ldo;第一个想笑的就是你吧!&rdo;景行止一点也领情,狠狠地瞪她。
陌天歌一摊手,表示无辜,嘴角却一直上扬。
景行止又哀叹:&ldo;我这也是没办法,元瑛师伯虽然不说,但他不喜欢轻浮的人。唉,回门派就是不自由。&rdo;
&ldo;你终于知道自己轻浮了?&rdo;聂无伤在旁边说风凉话。
眼见景行止的脸要全部黑了,陌天歌忙道:&ldo;行了,无伤你别刺激他。景道友。你来不是为了斗嘴吧?&rdo;
&ldo;当然不是!&rdo;景行止正色道,&ldo;我来,是因为麒麟有了确切的消息。&rdo;
离第一次发现麒麟的线索,已经三十多年了,在这三十多年里,景行止时不时会送来一些消息。一开始,他同样派人去云中寻觅,不过。并不是了寻找祭庙,而是找寻灵兽宗祖师的足迹。
灵兽宗典籍记载,其祖师曾游历天下,经过一个地方,获得了一只类似麒麟的灵兽。据华灵运说,这并不是真正的麒麟,而是具有麒麟血统的神兽后裔。
古剑派的弟子深入云中,打听各地传说,再结合灵兽宗的记录,抽丝剥茧找出有用的信息。确认云中某地曾有过浓郁的麒麟气息,那只麒麟坐骑。正是诞生于此。
但是,这些麒麟气息,在漫长的岁月里一点点地消失,到天地异变的时候,完全不见了。线索就此中断。
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景行止再度去贿赂华灵运,这次只得到了一些零碎的消息。不管怎么追查,都查不到了。元瑛剑尊告诉他,麒麟是灵兽宗的象征。要找早就被灵兽宗找到了,就是找不到,华灵运才会那么干脆地告诉他这些消息。景行止听了,差一点扛着剑就去灵兽宗找麻烦,好不容易才忍下来。
&ldo;那后来呢,你又找到什么?&rdo;
&ldo;这次不是找,而是推论出来的。&rdo;景行止面带得色,袖子一挥,四人面前凭空出现各大陆地图的虚影。
&ldo;你们看,这是现今各大陆的位置,我们在其中标出四灵祭庙看看。&rdo;他手指一弹,极西风沙城和云中北部首先出现金色和黑色的两个点,&ldo;这是我们目前能确定的祭庙位置,白虎和玄武。&rdo;
再一弹,天极东和云中南亮起了青色和红色两点:&ldo;青龙在东海,朱雀在归墟海,对吧?&rdo;
众人都点头,不明白他说这些什么意思。
景行止神秘地笑了笑:&ldo;可你们想过没有,东海和归墟海,未必跟着大陆转移了。&rdo;
众人一怔。
陌天歌盯着虚影地图,看了看东海和归墟海的位置,忽然惊讶地站了起来:&ldo;原来是这样!&rdo;
景行止端着茶杯,得意地点头:&ldo;就是这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