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的话,那意义几乎不言而喻了。
司马瞻面色有些失落,不过倒也没有为难。
只默默又将东西重新纳入袖中。
“无妨,只是个不要紧的物什。”
“殿下,下官敬你。”
易禾没有别的话可回,只能以酒答谢。
……
几盏饮罢,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
街上经过一支鼓队,十几名精壮男子戴着傩面,裸着上身击鼓而行。
易禾本原本不太好意思瞧,可是司马瞻伸手引她去看。
若她扭捏作态,仿佛不像个男子。
别提她身上还担着个断袖的头衔。
那就看。
反正她也爱看。
“这应当是楚地的习俗。”
易禾顾不得回话,只匆忙点了个头。
“好看么?”
“好看。”
“本王说的是这些裸着上身的男子好看么?”
“是好看啊……”
易禾脱口而出,答完才发觉有些失仪。
只好找补了一句:“下官以为殿下所言极是,听说今年楚地有些瘟疫,所以采了这支舞,如此寓意,怎会不好看呢?”
司马瞻渐渐有了丝笑意。
余光里他好像还偷偷按了按自己的上半身。
那鼓队一时半刻就过去了,再久一点,连声音也不闻。
这间本就不热闹的酒肆里更加安静。
“大人……”
易禾眉头一皱。
她不是听不得这两个字,而是最讨厌招呼了之后半天不见下文的。
就像太常衙门里那个公西如。
每次进门前都要问:“大人,在吗?”
“在吗?”
怎么不在,有事你倒是说啊。
易禾勉强带上一丝笑,在他叫了三声“大人”之后,再也等不及。
“殿下请讲。”
此时司马瞻却又向窗外看了看。
“大人果真是易家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