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护送,怎瞧着倒像是押送更多一些。
栗儿跑出来听见,让她别去。
江嘉染一想,却是接了旨意。
庄子内外皆是翼门门人,她若不想去,他们当然没法逼着她入宫去。
但那样便是抗旨了。还没有到最终落定的时候,没有必要如此落下把柄。
翼门再与禁卫一动手,这事就闹大了。
不如先进宫看看再说,她能应付的来。况且应照楼还在宫里,他得知了会有法子来找她的。
江嘉染对传口谕的公公颔首道:“劳烦公公了。”
“夫人请。”
安抚了栗儿他们,江嘉染披了件斗篷,捧着手炉钻入了马车。
马车驶动,入城又经过主街,往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宗岩一手搭着刀柄在街上闲逛,看见马车及禁卫从眼前过去,一招手拦了队末的一个禁卫,冲马车抬抬下巴问:“什么人啊?”
见是个锦衣卫大人,对方便道:“应照楼的夫人,入宫替皇后诊病的。”
宗岩嗯了一声,等马车跟人都没影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应照楼的夫人,不就是那个女人吗?
她还会治病呢?
江嘉染在宫门下了马车,查验过后,将手炉塞进袖子里拢着,跟着引路的公公往里走。
要从宫门一直到皇后的寝宫,还得有好一段路可走。
这种天,又冷又不好走,她还来葵水,走起路来跟踩棉花似的。
江嘉染头回来,也就边走边往四处打量几眼。
任那太监怎么催,她还是慢慢走。反正她就是走不快,又不是催催就行的。
引路的太监也没见过她这样的,旁人入宫都是低头敛声,视线也不敢乱看,还生怕自己慢了会被怪罪。
她倒好,一副闲情逸致逛大街的样子。
但一想到翼门的那个楼统领,太监也不敢大声催她。
他是没法子,不然真想让步辇给这位夫人抬进去得了。
江嘉染感觉走了好久,才到了皇后的寝殿。
那太监入内禀报后,里头才让她进去。
皇后啊,也不知是个怎样的人。
江嘉染想着迈步入内。
皇后听下人禀报说那位夫人来了,也就让她进来了。
皇上说有一个臣子的夫人精通药理,见她这伤寒总不好,便打算让人进宫留在她身边,帮着调理一阵子。
其实她就是着了凉,这点小毛病拖是拖了些日子,但也快好了,没必要如此麻烦。
但皇上有心,她也就不多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