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缺少了些主要的,也有连不成句,但整个看下来也能明白。
是和他那皇兄的通信,和边境的联络。
通信是以前,联系边境探问他那皇兄是近期。
他一直以来都是十分重信詹岑巍的,此时一想到在封地时,赖以信任之人却有可能是他那皇兄派来监视他的,就瞬间头皮发麻。
甚至开始控制不住回想以往多年的点滴。
“皇上,此事是诬陷。”詹岑巍打断他思绪道。
他已然明白,今日这出是冲他来的,下毒引起搜查,顺理成章搜出对方不知何时偷偷放置的这几本诗集。
一时大意被钻了空子,但为自己辩驳还是要做的。
这事做的并不周全,像是匆忙而为,自然有诸多漏洞。
璟康帝听他所言,也渐渐从发怒中冷静下来。细想也知詹岑巍所说在理,诗集出现是有蹊跷。
然而他怒气平复后,一时却在想,这么多年这詹大人一直是这样的不动声色。
以前觉得是稳重,眼下握着诗集,忽然之间看出了一种心机深沉。
最后诗集的事算过了,皇帝命他退去。
然而一片平整之处,有刺扎下去了,即便拔起洞口也还是存在。
皇帝静静在想,这次可说是他人诬陷,可以后就能确保他始终忠心?
他做了皇帝,只是仍是按以前做璟王时的习惯待他,直到此时好像才有所警醒。
作为帝王,他好像确实太过重信一人了。
詹岑巍从殿内退下后,在想是哪路人所为。
锦衣卫?
不大像,是徐牧就太过明显了。
任何人都有可能,他进京后树敌不少。
皇上离开后,徐牧像模像样搜查过,顺道帮着扫了下尾,之后就让各位大人和新晋的大人们都散去了。
好在礼制已过,也有大人喝茶后腹痛的,但没一会就好了,太医看过也无碍。
虽然官员们一向最不爱和锦衣卫走近,但也有人忍不住来探问。
徐大人没明说,只有所指向一提。
皇上会对詹首辅生怒是头一回,恩荣宴后暗暗就传开了。
再有人联想到道观一案。
在这个节点上发生这样的事?妙啊。
……
自宴上散去离开后,一群新科老爷们都陆陆续续聚集到了严斐的住处。
先到的看见身后来的说:“你也来了?”
来人点点头:“看来严斐把我们都喊来了。”
他们也就前后脚离开的,差不多时候也都到了。
四下一看全是熟悉的面孔,毕竟是同吃同住同学过一段时日的。
就在长道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