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最厉害的时候闭上眼,时不时就飘过江嘉染那诡异莫测的笑。
以至于这会看到她就有点发怵。
尽管他曾经觉得自己是男人就绝不可能叫她一声姐,这种事死都没门!
可被她这么一瞥,一声姐很没出息的就喊了出来。
江嘉染不过怼怼他而已,可不图他这样的人当弟。
就冲江秦这条命是从她手里捡的,让跪下叫她祖奶奶都不过分。
“你等等,我的钱袋真不在你的手里?”那男子还是不依不饶,只不过这会也有些犹疑了。
这女子骑的这马一看就不怎么普通,而听二人说话似乎还是一家人。按理说钱袋是不像他拿的。
那他的钱袋呢?
江秦虽混,偷钱应该还不至于。江大夫人难道还会少他零花?
是碰瓷吗?
江嘉染下了马,摸了摸小泉的鬃毛打量过去。
这人看打扮是个文人,一身用料也并不差,也不像个碰瓷的。
他对江秦说道:“我钱袋里没搁几个铜板,重要的是国子监的出入令牌。如果捡到还请还我。”
他是考生,暂且住在国子监,如果令牌丢了要多出许多麻烦。
要是之前江秦肯定要骂人,但因江嘉染在旁边,他都有点找不到手脚了,连声都没吭。
“你的钱袋在这里。”这时不远处有人道。
一个年轻公子从人堆里拎出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乞子,从他手里拽出一个钱袋。
刚两人撞上,小乞子眼尖看到掉落的钱袋就偷着过去捡了就跑走。
钱袋被拽走后,那小乞子趁机一挣就溜了。
年轻公子走近,将钱袋递了过去。
那人谢了,打开钱袋取出出入令牌一看,确实是他的。
令牌上有名姓,江嘉染离得近,正好瞥到一眼。
程及?
这名字好像有点熟。
江嘉染想了想,等程及跟江秦道了声歉离开之后,才想起来。
这个人……
是个小角色,却也是个不容忽视的小角色。栩昌帝在外躲避至回京一路,被使的好多绊子,有不少都出自于他的主意。
是个擅长拉拢利用人际关系借利,颇有点偏门手段的人。
之前听说国子监没推荐信不可进,他能弄到住进国子监就有点本事了。
不过看起来,原来还是个性子急躁的。
“江兄,一转头不见人了,原来在这里。发生什么了?”原本和江秦一道的友人跑了过来,埋怨着。
正说着看见边上的那位,语气顿时变得热切:“好巧,王赭兄怎么也在。不如我请王兄吃酒去?”
王赭家教严明,待人面上温和实际骨子里浸着世家子的高傲,怎么可能跟江秦他们这类人走在一起。
他话语冷淡道:“不了,还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