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来,看似安宁之世也有不平之事。
快到饭点,应照楼过来时,就看到江嘉染在盯着一棵树出神。
他发觉,这女人,有时候也会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应照楼被勾起好奇,也推着轮椅到她身边,与她同一视角去看枯树。
他问:“夫人在看什么?”
江嘉染轻叹说的却是:“觉得活着真不是件容易事。”
应照楼浅淡一笑不以为意:“活着就好么?”
江嘉染不再看树了,而是转头看着他,一时没太明白:“活着不好么?”
话音落,厨房那的饭菜送过来了,玉儿春枝提来摆上。
应照楼闻见饭菜香,不过今日是厨房送的,她没烧。
他突然在想,活着能够吃到她烧的那些滋味新奇样式别致的菜,好像也并没多么不好了。
……
江嘉染歇了几日后,就和栗儿一块去应照楼那处庄子上开马术课。
小家伙第一回担责任,教得可仔细了。
她本就有点底子,那马只要脾气好一点,她开头慢一些,之后掌握起来也就快了。
栗儿认为是自己教得好,挺胸昂头的很有成就感。
除了练骑术外,江嘉染抽空还教了栗儿念书,好让他尽早将那输的赌约还上。
一碰书,栗儿昂起的脑袋就垂下了。谁知道下棋还能下出三本书来。
被江嘉染盯了几次后,栗儿不想让嫂嫂觉得他太笨了,就不愿意她教了,而是自己跑去找石枫学。
都只是简单的识字启蒙,栗儿只要认真学起来也快。
江嘉染心有好奇,一回就问应照楼,怎么先前不找个先生教栗儿呢。
应照楼说的也简单,栗儿不要。
她有点纳闷,栗儿说不要就不要了?
应照楼也有点纳闷:“他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自己拿主意就是,我管他做什么?”
做什么样的人是自己的事,为何要由别人来作决定。
江嘉染沉默片刻,顺着他这思路点了点头。
就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呢!
等栗儿埋头苦学还完了三本书的赌约,终于不再是个小文盲时。
江嘉染也已经能将马骑的跟开车一样得心应手了。
之后她还又挑战了一次黄金,坚持了许久都没有被它甩下来,把黄金气得直喷鼻息。别提多舒心了。
在庄子马场时,江嘉染常骑的是匹枣色马儿,很漂亮而且是真温顺。
总是相处有了点感情,而且马儿也很知她心意。
见应照楼没有反对,她就将这马骑回了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