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隔靴搔痒,乔宜贞呼不出叫不来,手指在他的后背收紧,眼角也沁出了泪水。
等到最后,浑身如同红彤彤的虾子,泪汪汪地在他肩头咬上一口,才沉沉睡去。
……
乔宜贞昨晚上根本就是半梦半醒,清早才意识到到底生了什么。
身体绵软无力,池蕴之正在穿中衣,他背后留有的红痕和肩头的咬痕,都在提醒她昨晚上生的一切。
想要呻?吟一声,乔宜贞又清楚地意识到这是在乔家,而不是在侯府,整个人缩入到被子里不想见人。
等到丫鬟送来了热水,简单快擦拭过,乔宜贞把用过的帕子丢入到了池蕴之的怀中。
池蕴之笑着塞好了帕子,把人打横抱起。
乔宜贞吓了一跳,捶着他的胸膛,“别闹了,我自己起来。”
丫鬟脸红地飞快出了房门,把房间留给了世子夫妻。
最为情深蜜意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胡闹过,哪儿能在乔家胡闹?这不是让家里头的人看笑话?
乔宜贞一边用青盐漱口,一边瞪着池蕴之。
海棠春睡的美人这般怒视,简直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在池蕴之的眼中,像是乔宜贞在撒娇一样,加上昨晚上才有欢好,池蕴之这会儿心情很好,故而大胆亲了亲她的唇瓣。
粗粝的青盐是咸的,乔宜贞看着池蕴之也漱口,皱眉说道:“咸死你,让你胡闹。”
池蕴之笑里含情:“其实不咸,我还觉得有些甜。”
平时池蕴之怕唐突了乔宜贞,鲜少说这些过于轻浮的话。
两人是在窗边,昨个儿才下了雨,今儿天气晴朗,透过窗纱,金色的光笼在他的身上,池蕴之本来就好容貌,认真又温柔地凝视她,让乔宜贞心跳漏了一拍。
乔宜贞小声说道:“油嘴滑舌。”
乔宜贞本觉得自己不是看重外貌之人,她在闺中时候想要找的夫婿是才高八斗有凌云之志的人,乔宜贞觉得只要才学高就好,相貌是无用的?
等到与池蕴之洞房之后才知道,原来她其实肤浅得很,若是生得不俊美,她简直难以想象躺在那人身下,受那等苦。
等到成亲的时间久了,乔宜贞又知道自己错了,夫妻那档子事忍过了头几次,后面就是羞于说出口的极尽欢愉。不过有了欢愉经验后,她觉得丈夫仍然是需要俊美的,不然不愿意躺在那人身下,除了貌若潘安,乔宜贞觉得男子在床榻上也应当力久一些才好。
“乔宜贞啊乔宜贞,你竟是如此肤浅!”乔宜贞自我唾弃过,随即夜晚又很愉快地享受鱼水之欢。
乔宜贞不光是享受夜里的亲昵,每当欢好后的白天,也很享受和池蕴之在一起的时间。第二天他像是餍足的猫儿一样,格外黏人不说,绕着乔宜贞打转,也让乔宜贞嘴上不会说什么,心中总是有些欢喜的,脸上也会笑得更柔情一些。
出了竹香院,那种亲密无间的氛围再被琐事消散,到了下一次同房,两人则是再次亲密起来。
乔宜贞和池蕴之的关系就是这样循环往复。
乔宜贞知道,在外人眼中,许多人觉得池蕴之太游手好闲了一些,在事业上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学识也不深,但乔宜贞心想,“你们可曾知晓?潘驴邓小闲这五项,世子可就占了最重要的四项!(注)”
过往的那些都浮现在眼前,乔宜贞一想到他要出家,那些浓情蜜意霎时间就散了,脸上笑意也没了,甚至心中泛着委屈,既然早晚要出家,那就应当有个出家人的样子,昨晚上的事又怎么生了?
难道是自己主动求欢?
乔宜贞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偏偏因为喝了酒,已经记不清昨晚上的事情。
乔宜贞心中羞恼起来,尤其是一想到在梦里池青霄说世子成了赫赫有名的高僧,一想着自己向高僧求欢,羞得恨不得扭断手中的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