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she门!&rdo;下意识的,我抬脚起she。看着石子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落在不远处,才拍拍手,尴尬的说:&ldo;哎呀,臭球!&rdo;
身后没有动静,我突然意识这么做不妥,忙转身去看。杨不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搓搓手,咂吧一下嘴,才说:&ldo;小时候的游戏,好玩儿吧?&rdo;
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沉默的跟在我旁边。
转回营帐,简单用了些餐。杨不愁道:&ldo;你在昏迷的时候……&rdo;他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下去,&ldo;叫过一个人的名字。&rdo;
我已经拿出东西准备做鞋,不是真的想做。而是实在无聊,总要做些事情。针尖一晃,差点扎在手上:&ldo;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自己睡了一个好觉呢?&rdo;
杨不愁等了一会儿,见我没话,就问:&ldo;你不想知道是谁吗?&rdo;
我放下针,营帐的小窗投进一束束的阳光,那消失在延长线上的针尖挑起一抹光团与灰尘共舞。
下巴被轻轻的托起,杨不愁半跪在我面前:&ldo;别咬了,在咬嘴唇就破了。&rdo;袖口轻轻的擦过嘴唇,也解脱了那里的束缚。
他的目光充满怜悯,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那双美丽的凤眼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多了些我不敢承认的东西。
凑过去吻上他的眼睫,他下意识的闭上眼,僵在那里。我轻轻的从他的眼睑上一点点的描画,认真的用嘴唇‐‐这块脸上最柔软的皮肤‐‐去感受那双美丽的眼睛,去体味它曾经加诸于我的几乎不能逃离的宿命。
慢慢离开他,睁开眼睛,我知道,即使什么也不说,他也能猜出大概。他是个聪明人,也是有分寸的人。
&ldo;你要回去找他吗?&rdo;杨不愁看着我慢慢的问。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几乎是我的宿命,我从十几岁把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固执的附在他的灵魂里,他生我生,他死我死。纵然是我的一腔情愿,但事实如此!除非死亡,我已无力走出惯性。
&ldo;希望没有机会。&rdo;我觉得这个回答很妙,还笑了出来。
杨不愁皱起眉头:&ldo;怎么回去?&rdo;
他真的相信我是异世界的来客,而不是妖精鬼怪吗?我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他脑子里的东西绝不是一句&ldo;封建分子&rdo;所能概括的。
&ldo;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回哪里。&rdo;我把话题拉回现实,我是失忆的人。
他叹气,把针线从我手里拿走,轻轻一推,我便倒在床上。
&ldo;别,现在是白天。&rdo;
&ldo;闭上眼就是天黑。&rdo;
好熟悉的歌词,难道他也穿越?
一下午,我们都没有出去。杨不愁几乎不停的需索,战场暂停的时候就是沉默的抱着我。
我心头也是沉甸甸的,那些凌乱的梦境渐渐汇成简单的认知,一个立体的绝望的我在我的记忆里出现。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ldo;本我&rdo;吗?
我有机会放弃&ldo;她&rdo;,但是现在我却身履陷阱。不知道心灵的绝望和高危的环境是不是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我好像一个拙劣的棋手,悔棋后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却发现只是殊途同归。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情绪,乱糟糟的混成一团,让人心烦。只有欢爱带来的高cháo,和杨不愁的抚摸带来的刺激可以让我暂时忘记那些。
所以,我亦主动求欢。
他以短暂惊讶后的狂热回应了我。
我知道,这时候我们是有共鸣的,那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同时笼罩在我们头上。沉默像瘟疫一样蔓延,又像隔离膜保护剂,压下沸腾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