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大夫不动声色的开始给杨安把脉。
而凌沙在写完方子后,放在一边等着一会给师傅看,又有意无意的问了沈清河几个问题。
“你昨晚吃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吗?”
沈清河想了想,摇头。
“你昨天可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沈清河想了想,又摇头。
“你晚上是去外面小解的还是在屋内?”
“咳咳,”沈清河轻咳了两声,答道“屋内!”
“嗯,此时你除了脸上觉得微痒外还有什么感觉吗?”凌沙的双眼紧盯着沈清河,这两个,可是实实在在的小白鼠一二号啊!由这次的药效过了半日才发作,凌沙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彻底的掌握了美人面的药性,此时,沈清河说的话,都会是重要的信息。
“再没别的不适的感觉。”沈清河看着凌沙的双眼,有着一丝的迷醉,轻声道。
凌沙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看李大夫把脉,再没说什么。
沈清河见她不看自己了,有些失望,却不好多说什么。
等给杨安把完脉,李大夫一脸疑惑的表情,“你们俩的情况差不多,你们俩昨天是不是一起去了什么地方或着做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一起在脸上长出了东西?”
沈清河和杨安对视了一眼,一起看向凌沙,最后又一起摇头,说没有。
他们的娘心里却有些担忧了起来,昨天两个人确实一起出去玩过,至于去哪里玩了,却并没说。
不由的,两家的娘也对视了一眼,也没敢在这里说什么,而是紧紧的闭着嘴巴。
一样的程序,李大夫看完,又让凌沙看了一遍,最后,杨安的方子也是凌沙开的。
之后,李大夫看完两个方子后,让凌沙进去抓药了。
他自己则是恍然的坐在椅子上思索,原来,解药的方子竟然那么简单,只是反其道而行即可,是自己的固执一直禁锢住了自己的思想啊!
嘱咐他们如何熬药,如何喝后,两家付了五十文钱回家去给儿子治病去了。
“沙儿,你最近还有没有什么想研究的药,师傅可不可以在一边看啊!”李大夫舍去了老脸,笑嘻嘻的问凌沙。
凌沙诧异,随即失笑,“师傅也对毒感兴趣了?”
李大夫摆了摆手,却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突然兴奋道:“要不,师傅给你再收拾出来一间屋子,作为你配药的房间?”
凌沙赶紧摆手,“不,不用,师傅,我的灵感也不是天天有的,是突然间一日想起来一个方子,就自己胡乱试验的,有可能几天才能试验成功。师傅专门收拾个房间,徒儿怕会令师傅失望。”
李大夫听她这话明明白白就是嫌弃和推脱,不由的吹胡子瞪眼的瞪着她,“不肖徒弟。”
凌沙只管傻笑,自己研究一个药方,至少得折腾一晚上的时间,师傅这岁数了,哪能等的来,所以,凌沙很好心的拒绝了老李头的请求。
“对了,那两个小子怎么惹到你了?”李大夫最好奇这一点。
“他们对着我和如意耍流。氓,半路拦着我们的去路,非得问如意是谁!”凌沙淡淡的道。
李大夫一听,一拍大腿,“那你不早说,就这么痛快的给那两个小子解了毒,便宜他们了。”
凌沙诧异,随即失笑,“算了,他们也受到教训了,希望他们以后能好自为之。”
“嗯,”李大夫看了凌沙一眼,心里暗笑,确实是,这丫头自己就有解药,却去配了那副汤药,他敢肯定,那两小子喝那药时,非喝吐了不可。
唉,这天下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人啊,李大夫不禁在心里感叹。
凌沙的袖袋里确实装着解药,原本给他们闻一下就好,但她就是不想那么痛快的就给他们解了。
她就是要叫他们也尝尝苦头,让他们对这次的事情记忆深刻,以后再不敢轻易调戏小姑娘们。
凌沙原本以为他们会想到自己身上,可她还是高估了他们的智商,竟然一点都想到是自己下的药。
凌沙不禁自我检讨,难道,我的脸很像天使的脸吗?
正如凌沙和李大夫预料的那般,当沈清河和杨安喝了第一口药时,直接没忍住,干呕着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