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借一步说话。”
房间是老派酒店特有的会客室,宋帜有家境做靠山,职称虽然还没升到高处不胜寒的位置,但明显很受领导器重,下来视察的差旅待遇不菲。
邓音辞并不惊讶,表情甚至有些过分平静,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宋帜不方便当着茶水员和秘书的面再跟她叙旧,一番话简单将来意阐明。
“我来池城的具t行程还没对外公布,听说你在这里,想提前跟你了解些情况。”
邓音辞喝了一口递过来的茶,转了转手腕上的藤镯,细品。
四平八稳,挑不出错。
她沉思的这几秒,茶杯上浅淡的口红印随着雾气消失,nv人的致命魅力在无形之中外化到了极致。
看不见,抓不住,永远是一缕魂魄,美得尤其冷yan特别。
“那我开始了。”
宋帜提示秘书旁听记录,端正地做开场白。
“音辞,请问你和池骁的关系是?”
房间里其实还带了一位心理医师待命,宋帜知道她是哑巴,生怕她有自闭抑郁倾向不肯诉说,特意备下的人手。
邓音辞反而表现得很爽快,从手机通讯录里捞出他尘封的号码,忽略顶头那几行陈年文字,利索回复他。
夫妻二字,不知刺痛了谁的眼。
邓音辞和池骁之间,当然是夫妻关系。
接着,她从网络上搜出一份标准格式的文件,一起转发给宋帜。
文件是免责声明,被她用来撇清关系。
“池骁在外面的债务政治纠纷我都不管,不知情,不参与。”
聪慧,细腻,果断,这些会计师该具有的优秀素养,邓音辞表现得无可争议。
宋帜看她的眼神复杂,将消息读完,接着又问了她几个问题。
他是公家人,下派检查的初衷自然不方便跟她透露,问询很快结束,秘书心理医师纷纷离席回避。
等到四下无人,宋帜才用一种很低的语气问她。
“你和池骁……是真的吗?”
在宋帜眼里,池城无疑是灰se地带,池骁就是这片野蛮生长h金窟的地主,背景不可能g净。
他不相信邓音辞会和池骁一起同流合w,看她点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他还是选择替自己的前途考虑。
“你了解他,那和他打交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邓音辞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目前听过最赏心悦目的恭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