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关闭保险之后。
徐西陵才转身,对上周京淮平静深邃的目光。
随后。
淡淡的道,“怎么来这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提前说了,还怎么能看到你单独给我家黎黎做特训?”
周京淮长身如玉的站在那里。眉眼清矜,语调更淡,淡到话音里几乎没有任何波澜,“徐*将什么时候也来接这种不起眼的活了?”
话音落。
周围蓦地寂静了下来。
就连跟着一起来的贺砚庭,也不由得抬眼看向了周京淮。
黎雾也怔了怔,脸上的笑容微微滞在那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氛有些不对劲。
唯独徐西陵神色如常,嗓音是一如既往地沉冽冷肃,“什么起不起眼的,就还一人情。”
“知道我在,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多多关照她?”
……
黎雾跟着周京淮离开了。
广阔无际的靶场上,就只剩下了徐西陵和贺砚庭。
贺砚庭递给了徐西陵一支烟。
徐西陵没接,随后还沉沉的开口,“基地里不准抽烟。”
“……”
贺砚庭正准备去找打火机的动作顿住,随后闲闲的把玩着——手里那支未点燃的特制烟。
安静了几秒。
“真喜欢上了?”
贺砚庭似是感叹了一下,“虽说你俩从小感兴趣的都大差不差,但你们才见过几次?”
“从小喜欢你的女孩,少说也能绕长城一圈了,你都跟个玉面罗刹似的不为所动,这就一见钟情喜欢上了?”
顿了顿,贺砚庭又道,“漂亮虽然是漂亮,但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
徐西陵没应他的话,只是面无表情,毫无温度的开口,“以后进来先让人报告。”
“这话你刚刚怎么不对着他说?”贺砚庭淡嗤一声。
闻言。
徐西陵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从小就是又冷又硬又不喜欢说话的性子,隔着八百米都能感受到他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要不是因为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贺砚庭看着徐西陵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带着浅淡的笑意,似是幸灾乐祸。
不过须臾,他语调悠悠的开口。
“你们倒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人小姑娘估计是难做了。”
尾音落。
徐西陵的脚步,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