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逐渐漫上来,抵达季则胸口的位置便停了。他在混沌间觉得难受,低吟一声想要翻身,只拍出一片水花声。
季宸瑞本在浴室外磨时间,悄悄瞥季则凌乱的大床,听见动静赶紧推门进去,安放好换洗的衣物,这便俯身双手卡住季则的腋窝,将人往上提。
两人挨得近,季则的双颊被水汽晕红,头发蒸的湿答答的,嘴唇是潋滟的颜色,娇小的乳头以下全部隐藏在清泠泠的水波里,模糊朦胧,又引人浮想联翩。
眼前不知怎的出现幻觉,一会儿是叔叔在酒吧看他的那个颇具冷感的眼神,一会儿不知道哪里传来嗡嗡的震动声,尾椎骨开始一路往上酥麻,叔叔就是此刻双眉微蹙的表情,世界在摇晃,而他红着脸颤抖
季宸瑞头晕目眩,被火燎到似的赶紧松开手,又马上重新扶季则坐好,再把水放完,没心思帮叔叔换什么衣服,直接撇过脸,拿大浴巾一裹,把人捞起来横抱到床上。
床垫随之下陷,而他倾身在叔叔之上。电光石火间,脑海中的画面被补充完整,叔叔和此刻一般浑身赤裸,双腿大张,干净的性器昂扬,按摩棒正插在后穴深处犹自蠕动。没有女主角,这是一场香艳的独角戏,再多任何一人都会变得下流。
画面居然如此和谐,旖丽,梦幻,而且真实。一眼便牢牢记住那里颜色娇嫩,形状青葱姣好,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季宸瑞啪一声打在自己脸上,手忙脚乱给叔叔盖上被子,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万园小区的房子已经有些年头,即使在省会h市,大面积平层在当时也为数不多。季刚安排了三个自带卫浴的卧室,一个给自己和妻子,一个给刚出世的儿子,还有一个给弟弟季则,彼此之间能做到互不打扰,充分保障隐私。不过在此后的十几年,这房子的利用率一直很低,几乎没人来住,但季刚一直有请人来打扫,两年前还根据时兴的风格重新装修过。
季宸瑞参加完高考,根据估分早早决定下心仪的学校后搬到这里,很快开启为期两个月的环球旅行,直到昨天和国内的朋友相约在酒吧过生日。
醒来先回复父母隔着时差的生日祝福,季宸瑞又刷了两下聊天框,叔叔给他发的消息赫然在列。
季宸瑞眨眨眼,头脑随视线逐渐清明,某些画面由此重现,登时无地自容起来。
昨天那顿酒喝的不多,但真有点上头,扒爸爸的弟弟的衣服这事儿带那么些大逆不道的意味,也不像他平时会做出来的,而季则衣柜里的秘密和赤裸姣好的身体更让他不敢细究其真实性,强迫自己赶紧忘掉。唯一确定的是这栋房子里从此多出一个人,还未对话过,却已经感觉到神秘,高冷,莫测,可能有两幅面孔。他必须谨守边界,以免惹人生厌。
季宸瑞无端给自己增添不少心理负担,蹑手蹑脚出房间去拿矿泉水,再次被客厅的惨状深深打击到,缩回被窝的同时,下单上门家政。等待的这段时间,他挑逗道,“那再来。”
“别。我得回去了。”季则伸手推他,却推不动。
夏炎笑的很狡猾,故意选这个姿势,季则根本反抗不了,便用硬挺的下身流氓似的顶顶他的腿侧。他就是喜欢季则这幅样子,看着冷淡,里面有多热只有自己知道。他把手伸下去,手指滑进两瓣娇嫩的臀肉中间,松软之处轻而易举拓开,还微微濡湿。
“操”夏炎暗骂一句,捞起季则的胯骨,死死按住他的双肩,把自己的东西送进去。
季则和夏炎在酒店又不分昼夜的做了一天,腰酸背痛,差不多傍晚才到家。
日光些微暗淡,还无需开灯。季则在鞋柜里翻出被王阿姨收好的拖鞋,趿趿拉拉回房间换衣服。
洗手间镜子前微一侧头,才发现右侧锁骨上有个浅浅的牙印。季则无奈的啧一声,心道夏炎还是那么喜欢胡来。但现在不是独居,他把睡袍敞开的门襟系的严实些。
季则不知道季宸瑞是否已经回来,出去敲他的房门,没人作答,但凑近却听见房间里面隐隐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床在摇动,或者电竞椅在地上摩擦。
季则不欲打扰,刚转身走出两步,便听见房门被打开一条缝,季宸瑞只探出半个头,在阴影里微微喘气,“叔叔叔你怎么突然回来”
抿抿唇,季则不自然的把睡袍的前襟又拢了下,抬眼见季宸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像有一片火要烧过来似的。
“咳”季则挪开目光,“事情办完就回来了我准备去找点吃的。”
“叔叔!”季宸瑞急忙叫季则。
“怎么?”季则远远提高音量。
季宸瑞的手在阴影里飞快系裤带,“一起吧!”
季则慢吞吞从冰箱往外搬保鲜膜封好的盘子,心道或许自己刚刚想多了?不过年轻男孩真在做什么也正常只是以后更要注意同居的分寸,他自省道。
季宸瑞掌心火辣辣的,拿筷子都有点儿发抖,刚刚在某处急速摩擦的触感还十分清晰,裤子里胀痛没有消下去,甚至不知廉耻的蠢蠢欲动。
本来戴上耳机正动情,隐隐有敲门声,他一摘下耳机听到季则离开的脚步声,没多想就赶去开门。
他懊恼自己太不小心,没考虑到季则随时有可能回来。屋檐下住着两个人,不能那么放肆。又太心急,太想见到季则,想看看今天的他是不是脑海中的样子。这种想念很奇怪,比小时候期待父母回家还要强烈。
可这有什么办法呢。每一晚都莫名其妙梦到季则,连打个盹儿的功夫都想起季则,想季则身上独特的气味,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那种神秘又疏离的感觉。
在邵哲炼家这几天憋的无处泻火,可以说远离季则没有丝毫好转,寻到机会旁敲侧击问邵哲炼有没有那什么资源。
邵哲炼笑他,“我说你这几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早说啊,害羞啥,又不是没一起看过。”
一起看过是没错,但那时季宸瑞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如今哪敢说自己真正想看的、好奇的、猜测八成能让他射出来是什么类型,连夜卷铺盖回家研究,钻进另一个分区,出现的是两具男人的身体,精壮男孩趴伏在身材清瘦的中年男人身上猛干,低吼“叔叔叔叔”,滚烫的汗水滴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其下薄薄的肌肉浪一般涌动
和梦里的几乎没有区别。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有意识无意识想象的情景一一得到验证
季宸瑞的下身出现明显的变化,于他而言的难以启齿,竟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把手伸进裤子里,那根东西毫无意外的挺翘着,在耳机里的一声声无法抑制的呻吟中快速动起来。
此刻,季宸瑞偷瞧端坐吃饭的季则,逐渐眼神控制不住的描摹他。季则低头喝汤时,衣领略微敞开,锁骨上的牙印明明藏在影子里,却还是被季宸瑞眼尖的发现。
有点生气,心里头又有点发酸,最叫人难以忍受的是,胀痛又多几分,饭前没有疏解的欲望,因为补充了能量此刻再次昂扬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