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为什么是这个?不,从某种角度来看这才是一击必中的必死题!在鬼舞辻无惨还存活的年代,说自己随身携带着那家伙的衍生生物……产屋敷耀哉,不愧是战国时代以来少有能让鬼舞辻无惨吃鳖的人,用这个问题作为谈话的开场,何等可怕。
继国岩胜显然和继国光也想到同一处去了,两人都可以听见对方脑袋里的齿轮正在全速转动的声音,此刻正是考验默契,即席演出的时刻。
“那是惨球。”继国缘一开口的一瞬间,继国光也不知道该为继国缘一只说了个名字,还有空间让他们抢救而感到喜悦,还是为了对方那多年来没有半点长进的沟通能力感到悲哀,这逻辑究竟是怎么展开的,为什么认为只要说一个名字,所有的人就会自动领悟呢?
就连产屋敷耀哉听到缘一的答案后也愣住了,连忙在确认继国缘一没有打算继续说明后追问:“惨球,是什么样的生物呢?”
“像垃圾鱼一样什么都吃,生命力很强大容易泛滥成灾的生物,只不过生活在陆地上。”继国光也快速抢在继国缘一误以为没有要答题之前开口,迅速用三句话总结了惨球的一生:“我们一般用它清洁居家环境,或者整理日轮刀上的脏污。”
“非常好用,比任何抹布或者扫帚都干净。”继国岩胜在一旁帮腔。
眼看产屋敷耀哉似乎有继续下一个话题的打算,继国光也的心稍微落回了原处,就听见一旁的富冈义勇用纯然疑惑的语气问道:“这么好使啊!请问要怎么入手?”
“如果是富冈先生想要的话,来,请不要客气收下我的吧,全当我们来此叨扰的谢礼了。”继国岩胜适时地在情况失控前拿出了自己的惨球推到富冈义勇面前,笑吟吟地请对方收下,结束这个话题。
“这是你们自己要用的。”富冈义勇将惨球推了回去。
“没事!没事!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平常的很,富冈先生不嫌弃就好,不用客气。”继国岩胜又将惨球推了出去。
“你拿回去。”富冈义勇再次将惨球推回。
“真的不用客气,我用弟弟的。”继国岩胜快要崩不住脸上的笑容,继国光也则配合地亮出从继国缘一那里抢来的菖蒲色惨球。
富冈义勇先是转头看了看继国光也手上油光水润的惨球,又转过头来看着笑的生硬的继国岩胜,开口道:“你平常都随便用弟弟的东西吗?”
对一个从小鞭策着自己成为好大哥、好家长的人来说,经常抢弟弟的东西那为己用这种指控简直不能更恶毒,从根本上就否定了对方,继国岩胜的脸色当场苍白了一个色号。
“兄长大人无须烦恼。”继国缘一才刚开口,一旁的继国光也就意识到不妙,但他面对的是身体能力早已登峰造极的继国缘一,即使头脑已经意识到,身体却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光一闪,地上的惨球被割裂成三块。
“虽然会虚弱一阵子,但只要勤加喂食惨球就可以重新健康起来。”随着继国缘一的话音落下,地上的三瓣惨球摇摇晃晃地开始在原处乱滚,并且蠕动着把因为刀削而变得平滑的部分重新增生回球体。
负责在目不能视的产屋敷耀哉身边转述现场情况的女孩,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有些结巴地说道:“惨……惨球被缘一先生切成了三份,然后滚动着……像鬼一样再生了,现在地上有三颗惨球。”
惨球——鬼——鬼王——鬼舞辻无惨——惨球。
作为一个聪明人,产屋敷耀哉脑中正在进行怎么样的推论与思考,不需要多做赘述。
同时,如果用烛光来比喻生命之火,继国光也正在见证象征继国岩胜生命之火的烛光在名为继国缘一的狂风中熄灭。此时若有人将注意力放到继国光也身上的话,应该不难发现他的嘴角处不断溢出的泡泡血沫。
***
当天夜里,鬼杀队的“隐”们马不停蹄地在主公大人的指示下,接力将继国三兄弟送往锻刀人的村落,下达这道指令的产屋敷耀哉,若非身体实在不允许,此时早已在房中牵着妻儿子女狂喜乱舞表达内心激昂的情绪,奈何诅咒侵蚀的严重,此时就连站起来走几步对产屋敷耀哉都过于吃力,只能退而求其次,和妻子一起“观看”孩子们打球——产屋敷天音一边看一边说,产屋敷耀哉听着。
作者有话要说:岩胜:身为大哥,我一定要好好的帮弟弟们争取,做成了是普天同庆大功德,万一出了事又不需要扛责任的好缺!看我与鬼杀队当代主公缜密的言语攻防,要搞事,先铺梗!准备一百张安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