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吻我,我就主动吻你!”
楚斯年的俊脸越黑,越发衬托的盛夏嬉皮笑脸,美眸在色彩斑斓的街灯下如两颗黑水银熠熠生辉。
楚斯年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含在嘴里的那块章鱼小丸子被唾液浸泡的软哒哒的鱿鱼味更浓了几分,从裤兜中掏出一张纸巾,想要将嘴里令人作呕的食物吐出来。
“楚斯年,你敢吐出来了我就不理你了。”盛夏佯怒冷喝道。
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爱屋及乌,何况还是她亲口喂给他的,他若是嫌弃,就摆明了也嫌弃她。
楚斯年手上的动作一顿,微眯着黑眸凝视了盛夏几秒,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干什么?”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脸色,盛夏当然知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精致的小脸上绽出一抹讨好的浅笑,却是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小女人不但不听话反而和他对着干,高大的身躯瞬时寒气逼人,一步一步的朝着盛夏逼近。
“算了,我不逼你了,想吐你就吐吧!”
盛夏被楚斯年阴鹫的俊脸威慑住,盛夏一下子软了下来,看楚斯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也不敢停,一直往后退,结果,没注意身后的台阶,一脚没踩稳,被绊了一下,吓得她惊呼一声,整个身子向后跌去……
“啊——”
就在她以为后脑勺和坚硬的水泥地面碰撞时,一个强健有力的胳膊及时拦住了她的腰肢,盛夏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到原位,入目便是楚斯年这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
当视线对上他如黑潭般幽深的眼眸时,觉察到他眸底的寒光,大脑顿时一个激灵,攀着他强健的胳膊站直了身子,怯懦的说了声‘谢谢’。
楚斯年真正生气就是因为小女人说了‘谢谢’二字,看似客套礼貌的话语,无形中拉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俯身捡起刚才着急救她时仍在地上的水和口香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将瓶盖拧开,仰头猛灌了一口,像吞药丸一般,用水将口中的章鱼小丸子送服下去,冷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开……
盛夏以为他还在生那一口章鱼小丸子的气,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暗自腹诽,这男人的心胸太狭隘了,不就是一口不喜欢的食物,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心里很想不理这小气的男人,双腿却一路小跑追了上去,厚着脸皮抱着他插在裤兜中的胳膊,撒娇道:“好了,我以后不逼你吃不喜欢的食物了。”
楚斯年的薄唇抿成刚毅的弧度,黑眸直视着前方,眸色比漆黑的天幕还要暗沉一分……
看楚斯年还不开口,盛夏的美眸一转,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快速的超前一步,伸开双臂挡住楚斯年的去路,眸底流露出一抹不容忽视的坚定——
“我保证以后不再吃鱿鱼了!”
当必须在美食和爱人之中做出抉择时,盛夏又不是傻子,当然选择后者。
楚斯年闷了许久,眸光一凌,“我是在生鱿鱼的气吗?”
“那你为什么转头就走?”
“因为……”楚斯年堵在胸口的话刚吐出两个字,又感觉这样显得自己斤斤计较了没风度了,但是他的确很受伤,于是,丢了一句:“自己好好想想!”
“……”不是生鱿鱼的气,那是生什么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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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盛夏是被一个带着须后水和薄荷味牙膏香气的吻唤醒的……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目便是一张俊逸非凡,干净清爽的立体俊容,深邃的黑眸像是一汪春水,满满的柔情……
“起床了,宝贝儿。”楚斯年涔薄的唇瓣贴着她的唇,低语道。
“几点了?”没睡醒的嗓音透着一丝娇憨。
楚斯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
“再睡一会。”盛夏再次阖上了眼睑,抬手推开楚斯年的脸,转身继续睡觉。
被楚斯年圈养的这段日子,盛夏从来没有九点以前起过床,所以这会儿有了起床气。
楚斯年也没再坚持,转身打开柜子,取了一身西装,脱掉睡袍对着镜子穿衣服,一边扣衬衣的扣子,一边淡淡的说道——
“本来打算今天给你惊喜的,你既然爱睡觉,我看还是算了。”
惊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