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没事吗?&rdo;
&ldo;没问题。&rdo;
元子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安岛,寻思着现在倒是一个可以向他确认关于梅村和桥田一事的好机会。
和桥田在y宾馆会面的当天晚上,安岛来到自己店里,虽说是偶然却实在是很巧,元子觉得将来的计划能否顺利实行,今天简直可以算是占了一卦。
元子和桥田在y宾馆连晚饭都没吃就分了手。那是因为桥田说自己太忙了,本来说好一起吃饭的,可桥田说还是改在以后见面时再一起吃吧。一旦听到自己身体状况后,他立刻改变了约好的事,真是一个势利眼。
桥田也许觉得在自己的希望落空后还请女人吃饭是傻瓜吧,所以他就以自己太忙为借口和元子在哥伦布喝了一杯杜松子酒就分手了。他那过份露骨的行为令元子简直想笑出来,同时也像《枕糙子》作者所说的&ldo;不知羞耻,好色的男人之心&rdo;中所说的那样,桥田大概就是这种男人的典型吧。本来对于女人,他就是个单纯的行动派。
&ldo;刚才一直和桥田先生、村田先生在一起吗?&rdo;
元子举起酒杯,和安岛碰了一下酒杯。
&ldo;不,今晚的聚会是和其他一帮人。最近和桥田君、村田君都没有见面。&rdo;
&ldo;是因为忙吗?&rdo;
&ldo;忙也是忙--&rdo;
安岛含糊其辞地回答,不知怎么地他的样子有些奇怪,是不是他们之间关系失和了,还是怎么的。
那样的话就更容易询问关于梅村和桥田的关系问题了,元子这么觉得。如果他们关系失和的话,安岛更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关于桥田的事情了。
&ldo;今晚我的心情很复杂。&rdo;
安岛表情严肃地说。他的下唇突出,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ldo;出什么事了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有时候只要说出来话,胸口的憋闷就可以得到宣泄。不过如果是秘密的话,就算了。&rdo;
&ldo;我可以悄悄地告诉妈妈一个人。虽然说出来还为时过早,但我知道妈妈是一个嘴巴很紧的人。&rdo;安岛将自己突出的下唇凑近妈妈的耳边。
&ldo;事情是这样的,我决定参加参院选举。&rdo;
他窃窃低语道。酒臭和男人的体臭混合在一起直冲妈妈的鼻腔。陪酒小姐们虽不露声色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ldo;啊呀。&rdo;元子紧盯着离开了自己耳边的安岛。
&ldo;妈妈,说实话,我是前些日子去世的参议员议员江口大辅的秘书。&rdo;安岛开诚布公地说。
&ldo;啊呀。&rdo;
元子装出头一次听说似的神情。接着安岛所说的关于他和江口议员的关系也和从岛崎须美江口里听到的差不多。
不过元子无论听什么都必须装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不时也必须夹杂一些自己对他--一个打算竞选国会议员男人的赞叹。
&ldo;真的吗?&rdo;
&ldo;马上就要做参加竞选的准备了。刚才见面的都是一些支持我的志同道合的人。&rdo;
国会议员的秘书一般都希望自己能继承先生的衣钵当上议员。安岛也似乎继承了已故的江口大辅的地盘,但此后会怎样呢?
&ldo;可事到如今,江口的遗孀突然说她自己要参加竞选了。&rdo;安岛恶狠狠地吐出了这句话。
&ldo;那么结果会怎么样呢?&rdo;
&ldo;对政治的事情一窍不通的遗孀受了其他人的蛊惑企图获取同情票呢。&rdo;
&ldo;这不是选举中常有的事吗?那是吊唁亡夫之战。报纸上也有报道的。&rdo;
&ldo;纯粹是个爱出风头的乡下老太婆。&rdo;
安岛突然间变得心情不佳起来,将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ldo;其实安岛先生是自己想出马竞选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