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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护士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元子，眼神充满感激。

&ldo;市子小姐，我挺喜欢你的。作为一个女性那么有志气，这点和我也很相似，我觉得我们好像是好朋友似的。不止这些，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我们都被波子那样的女人搞得很惨。你是这样，我也是的。波子在我楼上开了酒吧，我会因此而倒闭的。她的店规模大，而且她做事也比我夸张得多。曾在我的店里工作过的女人在我眼前开了店，这种不懂人情的做法已经令我气愤难忍了，可波子还企图使我的店濒于倒闭的边缘。&rdo;

元子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变得激愤起来。

&ldo;……这也是因为楢林院长给了波子太多钱的缘故，因此你和我一样都是被害者，我一点都不认为你的事是别人的事。我想趁现在还可以挽救自己的店，因此我想知道为什么楢林先生能有那么多钱给波子。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吧？&rdo;

在沉默不语的护士长面前，元子取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以楢林妇产医院的边门为背景，前面停着一辆卡车。上面还有两个手端金属小箱子的男性搬运工。

市子瞥了一眼照片，吓了一大跳。

&ldo;这是我六天前的一个上午，在楢林医院附近拍的照片。那里不是有一个公用电话亭吗？我就在它背后偷偷拍的。&rdo;

市子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着，她被元子的可怕行为吓着了。

&ldo;这台卡车是做胎盘生意的吧？

&ldo;嗯。&rdo;护士长轻轻点了点头。

&ldo;这张是我三天前的一个早晨在同一个地点拍的。&rdo;

元子又取出了一张照片。上面也有一辆小型卡车以及怀抱箱子的搬运工。

&ldo;胎盘公司就这样每隔两天来医院收取一次胎盘吧？&rdo;

&ldo;嗯。我们有产科。他们是来取那些从产科出来的东西。&rdo;

&ldo;所谓胎盘都是些什么东西呢？&rdo;

&ldo;胎盘，还有其他一些脏东西。&rdo;

&ldo;这么说来医院里每天都有婴儿出生？楢林妇产医院并没有那么多床位吧。&rdo;

&ldo;你再看看这个。&rdo;

元子取出三本周刊杂志，翻开其中一页给市子看。

这是其中一份杂志的记载：&ldo;据推测，比这多三倍的生命在降临人世之前就被结束了。人工流产--谁都知道这些女人是偷偷摸摸到妇产科的。那么此后被打掉的胎儿是如何被处理的呢？他们被安置在东京都内北区s寺庙的骨灰存放处。

骨灰存放处是1955年建成的。每年有一万五千盒骨灰集中在这里，据说至今共有二十七万盒左右存放在里面。那么这些遗骸是经过怎样的途径才运到那里的呢？

就是通过胎盘公司。从东京都卫生局环境科打听到，目前经营胎盘生意的公司共有八家，都是从大正末期到昭和初期创业的公司。东京都《对于胎盘及分娩污物的管理规定》中对其作了严格规定。胎盘公司接受妇产医院的委托进行处理，据说每个公司一个月所处理的胎盘数大致是一千二百个，而死产胎儿在五百具左右。&rdo;

下面是另一份周刊杂志的记载：&ldo;空气中飘浮着消毒水的气味，&lso;师傅，这是六个月大的胎儿&rso;，一个护士对胎盘公司的师傅f说。随后他又由一名护士领着来到了分娩室。那里摆着一个不锈钢盘子，上面放着一个早产儿。&rdo;总觉得好可怜啊&ldo;。f师傅默祷着，仔细地用酒精棉擦了擦婴儿的身体，将其装入一个大塑料口袋，再用白纸包起来，将其放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小箱子里。死去的胎儿--无论他们愿不愿意都只得被这些人从黑市转卖到黑市，然后被埋葬。这就是死产或者流产胎儿的下场，当然人工流产的胎儿居多。优生保护法第一章第一条中写道&lso;这一法律是出于优生的考虑，为防止不良子孙的繁衍，同时也是以保护母亲的生命健康为目的。&rso;然而这一法律被滥用使现在的日本成了&lso;人工流产&rso;天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