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笙没能说出话,她没有反抗的被江聿夺去了发言的权利,方才通红的眼眶延续了另一种红,手指揪住他的衬衫一角,缓缓闭上眼,一滴晶莹从眼角滑落,又被江聿含去。
江聿捧着夏知笙的脸:“再叫一次。”
“什么?”夏知笙睁开朦胧的眼,眼中尽是茫然,依偎在他怀中。
江聿单膝及在床边,跟她额头贴着额头:“跟纪潇白一起的那次,叫我什么?”
那次放学。
夏知笙一瞬便明白了,卷翘的睫毛轻颤,软了声音:“小、小叔叔?——唔。”
“乖。”
她再次被他亲住,夺走声音。江聿揽住夏知笙的腰,轻而易举将她从床边抱起,路过未合的窗帘时,伸手一把扯上,这样一件小插曲并不会影响他们正在做的事,于是夏知笙的后背贴到落地窗上。
隔着一层窗帘,夜晚静谧祥和。
她被按在窗边交换着深吻,两只胳膊紧紧拢住江聿的脖颈,几乎挂在他身上才能稳住身形。江聿这次很注意,因为被夏知笙当面指责过,所以很克制的没在她脖子上弄出痕迹。
缝隙间,夏知笙挣扎着出声。
“江聿。”
“什么事?”
“你是不是,把我和纪潇白一样看待?”
夏知笙不太高兴。
她原本就有些在意,江聿突然冒出那么大个侄子,只是之前一直憋着。
刚刚江聿居然还让她那么叫。
纪潇白和自己同龄,该不会,在江聿心里,也把自己当成晚辈,当小孩子看待吧?
他有那么多的成熟,而她有许多的不成熟,他的年龄与阅历,她都没有见过,他的眼界,她比不上,他的所有事,她都不懂……
“不。”
“你们不一样。”
江聿的回答,打散了她的胡思乱想。
他语气不作假,连一个醉鬼都能听出其中的认真。夏知笙蓦地便消停下来,收起所有挣扎,变得听话起来。
到很晚的时候,江聿坐在床头,身上穿着浴袍,一只手抚摸着夏知笙熟睡中的脸颊。他所有的爱意,总在夜晚与无人知晓时,毫无保留与遮掩。
黑暗挡去他眼中的所有情绪。
“当初用那样的方式把你留下,你心里,有没有怨过我?”
空气很静,他的声音显得清晰。
是他亲手折断了她的最后一根羽翼。
剥夺了她的自由。
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更是不敢暴露自己的爱意,从不曾提过那些事。
如果夏知笙醒着,大概会答——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