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大地一片盎然,初晨的露珠像璀璨的宝石一般,光彩夺目。
项云揭开车帘,翘首盼望的望向厚丘,离厚丘越来越近了,心中也越来越不安。
“报,启禀将军,孙强将军在两里外求见。”一员解忧游骑快马禀道。
“孙强,他怎会在这里,战事早已结束,按理说他和周仓应该早回厚丘了呀!”项云闷声自问道。
李生探出头来,疑虑道:“将军,可能事情有变,我们先与孙将军汇合在说。”
片刻之后,项云领着解忧兵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前与孙强汇合。
“将军,厚丘被围困了,陈述那狗贼背信弃义,驱广陵全郡之兵将厚丘围困了四日有余了,周仓将军昨夜去袭营,反而中了狗贼的圈套,损失惨重,幸得城中弟兄冒死营救,才得以逃回城中,我带着粮草辎重和伤兵不便偷袭,隐秘在此,今晨本想带兵突入城中,刚好与解忧兵弟兄相遇。请将军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孙强义愤填膺道。
项云眉目紧皱,死死的看着厚丘城外的敌军大营,咬牙恨齿道:“陈述狗贼,杀我手足,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传令下去,解忧兵准备突袭。”
说完,项云不顾身体疼痛,抓起大刀跳上战马,准备向广陵兵大营杀去。
“将军,请稍安勿躁,知己知彼百战百怠,现在敌况不明,冒然出击不是明智之举,不如先去抓几个舌头回来,一问便知。”李生连忙下了马车阻挡在项云马前。
项云心中焦虑不定,以他的本性是谁也阻止不了他的决定,可看着李生一面稳重,心态顿时缓和下来,暗道:我真是糊涂,放着一个超级牛人不用,干嘛要做这些莽撞之事。
“学生一时糊涂,多谢先生指教,来人,给我去秘密抓几个活的回来。不可打草惊蛇。”项云顿时放松起来,跳下马背,相约与李生去查看敌军大营。
少时,几个解忧兵带着两个广陵兵回来,四把钢刀架在二人的脖子上,吓得两人不住的哆嗦。
项云开口道:“我且问你二人,营中还有多少兵马,军粮还有多少,行军主帅是谁?”
“将军饶命,我二人只是负责查探敌情的,并不知军中实情,倒是知道此次乃是太守陈述亲自领兵来攻城。”两人害怕的回道。
李生细下问道:“广陵据此两百多里,运粮士卒多久往来一次。”
其中一人答道:“回这位爷的话,陈述从广陵郡县发兵六千,四千为前部,先行来到厚丘城下,两千为后部,押运粮草辎重,稍晚一日,这三日之内并无粮草入营,也无援兵加入。”
“如今广陵谁在镇守,留有多少兵马。”李生佯怒的追问道。
“广陵郡乃是陈述的副将驻守,各县兵马不足五百,不过,小的听闻,昨日有人看见副将入了中军大营,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另一人小心回道。
李生眉目一转,大怒道:“来人,将这二人拉下去砍了,满嘴胡说八道,副将不留守广陵,怎会到中军大帐去。”
解忧兵架起二人就向外拖,钢刀雪亮的在两人眼前晃动。
“将军饶命,小人句句属实,这个消息是小人的二叔亲口告诉小人的,我二叔因生的身高马大,得以在陈述身前为亲兵,真是他亲眼所见。”那人苦苦哀求道。
李生嘴角阴笑一阵,怒声道:“将人带过来,先留下你们的狗头,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如有隐瞒,绝不轻饶。”
解忧兵又将两人给倒拖回来,扔倒在地。
“军中可有什么流言蜚语,把你们知道的统统说出来,不可隐瞒一条,不然我就让它们死在你们的肚子里。”李生恶狠狠的问道。
两人思索一番,各自回道:“听说广陵郡已出现动荡”“军中粮草已经不足五日只需。”“听闻陈述秘密将副将杀死了,尸首就藏在中军大帐内”“陈述鞭挞将领之后,好几个武将在私下密谋”……
越说越多,也越说越乱,到最后尽有谣言说,“陈述喜欢项云的小妾,才故意兴兵攻打厚丘”或者“项云抢了陈述的小妾”让人啼笑皆非。
李生摆手示意道:“好了,你们两已经可以上路了,愿你们来世不要在遇到我。”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生,这个道貌岸然,一身书卷气息的文若男子,眉目中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他们临死之前高声辱骂道:“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李生不以为意,笑道:“世间诅咒我之人,千千万万也不少你们两个,带下去,早日投胎做人去吧。”
解忧兵得令,粗鲁的架着两人,拉至外围,一刀两断,结果了两人无味的挣扎。
项云本心生怜悯不愿滥杀无辜,可最终按耐下心中的悲天悯人,要想在这个乱世之中活下去,你不杀人人便杀你,况且与李儒这个毒士为伍,不杀人可能就太不正常了,就连少帝都敢杀的人,估计这后汉找不出第二人,同时这毕竟是李生第一次为自己出谋划策,不便多加干涉。
李生突然转过头来,笑称道:“将军,看来这陈述与你有夺妻之恨呀!”
“先生见笑了,平北身无寸物,哪有什么女子愿意跟随,不过看先生神色,平北心中已定,请先生赐教。”项云回笑道。
李生不慌不忙的细言道:“我在下邳郡县时便打听到陈登去了广陵,如果在下猜测不错的话,可能广陵郡已经换人,以陈登的手段,就是无一兵一将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夺下广陵,如今陈述已经是孤立无援,我们只消略施小计,便可让陈述死无葬身之地。”
项云目露惊讶之色,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但细想之下,也不足为奇了,毕竟李儒是独抗十八路诸侯之人,如果没有真材实料,董卓何以对抗天下。
李生附耳低语一番,项云连连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