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大军出征利城就拜托你了,一定不可粗心大意,严防广陵之敌,一有情况立马来报。”项云循循善诱的道。
王猛郑重其事点头道:“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出发。“周仓大声吼道。
五百精壮丹阳士卒齐齐开动,项云与周仓并骑而行,领着大军向祝其而去,大楚旗帜迎风飘动,伴着杀戮的气息消失在天际。
“元福,攻伐祝其心中可有计谋。”项云望着无尽的荒野问道。
周仓思索一番之后,回道:“孙子兵法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攻城之策皆是苦差,祝其城小,且乃偏远之地,民风野蛮不识大体,劝降绝无可能,只有强攻,如果分批潜入县城,待夜深人静之时起兵打开城门,大军一拥而上,到时大事可成。”
项云点头欣喜道:“看来元福这几日没少下功夫,孙子兵法学习的怎么样了。”
周仓一脸诚恳道:“孙子兵法博大精深,末将已经看完前三篇,还余七篇未看。”
项云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待,元福亦非昔日元福,不过元福也要学会灵活变通,不可学那赵括纸上谈兵,成为世人的一段笑话。”
“末将谨记将军教诲。”
“我们已经行军一天一夜了,离祝其不过三四十里地了,过了前面的土丘,吩咐弟兄们先行歇脚,埋锅造饭,待太阳落山之后在出发。”项云传令吩咐道。
周仓打马向后跑去,大声吼道:“加速前进,过了前面土丘全军休息。”
项云四顾一周,到处都是荒草,一片凄凉,遥想后世沿海城市是何等的繁华,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能预知后世。
“将军,如今我们佣兵近三千人,为何还要听那姓项的指挥。”
陈述一脸苦闷的道:“项云此人做事果断,给人不留余地,且善于笼统民心,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副将又道:“将军,我们如果一直跟着那姓项的早晚必受其害,还不如弟兄们自立门户,带兵杀回广陵,学宛城张绣一般,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陈述摇头叹气道:“没有回头路了,前几****派人回广陵打探,项云此贼已把我们造反之事四处张扬,广陵人尽皆知我等乃是反贼,我们在广陵已无立足之地,并且我的家小还在此贼手上,投鼠忌器,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副将仍不甘心,刚想张口说话,陈述又道:“你们也死了那条心吧,据可靠消息,广陵郡丞陈海已经起兵四千向朐县而来,你们都知道陈海此人心狠手辣,绝不会给我们留下活路,我们只有先攻下GY县先站住跟脚再做打算。看项云此贼如何应付此次危机,最好两败俱伤,到时兄弟们坐收渔翁之利,何乐不为。”
陈述不由笑出声来,脸上的愁苦一扫而空,副将也投桃报李附和道:“还是将军英明神武,卑职自愧不如。”
两人齐声大笑,带着步卒向GY县而去。
深冬的夜色悄然降下帷幕,项云起身跨上马背传令道:“全军开拔,今夜能否夜宿祝其县,就看各位兄弟如何打拼了。”
五百人已经休息了大半天,此时正是精神饱满之机,众人卖力的快步向祝其行去。
“将军,此去祝其最快也要一个时辰,到时天色已晚,城门封闭对突袭不利呀。”周仓从旁问道。
项云笑道:“行军打战当知天时地利人和,来时我已打探到祝其临近海港,土质酥松根本筑不起高墙,估摸城高不过十尺左右,如果我等突然飞入城中,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必定事半功倍。”
周仓不解的问道:“飞入城中,难道将军和张天师一样有神秘的仙术。”
项云大声笑道:“元福多想了,我并无什么仙术,估计张角也不会,都是一些骗人的把戏罢了,来时我让元福多备长细竹,可还记得。”
周仓回想起来,才想起军中还带着百来根长细竹,当初还以为项云要故伎重演搭竹排攻城,可发现这般细竹长不过十二三尺,粗不过手腕,根本不是搭竹排的物件,时间久了自己一时也尽然忘记问项云了。
“请将军明示。”周仓请教道。
项云打马加鞭,朗声回道:“到时你自然明白。”
月上树梢时,项云等人终于赶赴到祝其城外,借着幕色悄然向前靠近,离城门不过一里之地。
项云下了战马,蹲下身来,对着周仓道:“你带领四百弟兄佯攻正门,记住一定要营造声势,待城门打开火速攻入城内,不得有误。”
周仓领命而去,带着四百士卒大摇大摆向正门杀去,人还未到声响已四处骤起。